刑岩是唯一一个没急着走的,已经迈出大门的老赵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特意换下了八卦到两眼放光的欠揍表情,专门神情肃穆走回来的拍了拍他的肩头,给他安排了一个天降胜竹马的苦情剧本。
“那啥,小石头啊——你喜欢什么样的跟师父说,师父再给你找,三爷到今天也不容易,你可别钻牛角尖,改明儿师父给你物色个更好的。”
“.…..”
越是年轻时候叱咤风云的,就越容易在中老年阶段加入家长里短八卦天团。
刑岩自知解释就是掩饰,只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送走了自己日益不着调的师父。
老赵和徐老爷子从前总会把他和温瑾当成一对,俩老头年轻时候都是仗着信息素横行霸道的狠角,经常凑到一处沆瀣一气láng狈为jian,私底下还曾经认真研究过这么多年他不下手,到底是因为身体不行还是脑子不行。
会议室的原木门关合,刑岩近前一步,极有分寸的停在离温瑾半米的地方,伸手捡起空空如也的一次性塑料杯,反手扔去了角落的垃圾桶里
“三爷。”
温瑾陷在宽背的扶手椅里,踩着帆布鞋的双脚在纯黑色的手织地毯上划来划去,袁灼买的狗狗袜子裹着他细瘦的足踝。
“邵旸要动城西,机会合适,可以出手帮一把。”
“好。”
“我要这两瓶药,买完送来。”
一件公事,一件私事,温瑾显然对第二件事比较上心,他轻车熟路的从刑岩裤兜里摸出手机,往备忘录里输了两个药名。
他动过手术的事情只有刑岩知道,后续的烂摊子便只有刑岩能帮他跑腿处理。
与腺体有关的手术是不可逆,现下的医学手段再怎么发达也只是人工gān预,很多与之相关的药品根本没有在国内得到许可。
刑岩瞥了一眼手机,温瑾要的是靠人工激素刺激神经的gān预性药物,这种东西的稳定性还没有得到临chuáng认可,而且温瑾后颈动过刀,一旦出问题,绝对不是再做一次手术就能解决的。
他是见过袁灼的,所以他打心眼里觉得温瑾只是一时兴起,袁灼不值得温瑾去做这种改变,,至少现在的袁灼不值得。
刑岩没有像以往那样痛快应下,他沉默少顷,常年紧绷的扑克脸上多了些欲言又止的表情。
“放心,费用我报销。”
从某种角度上讲,温瑾是个很好的老板,坚决不占员工便宜,他起身抻了抻发酸的腰,误解了刑岩的沉默。
还是那句话,徐云升骨子里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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