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靠了靠。云继是真怕他睡在边缘睡不好,主动挤到最里面,两人间还空了很多距离。
云继渐渐睡着了,身体也放松下来,往中间靠去。顾杨手臂一扬,直接将他搂到怀里,喟叹一声。他也就只有这会儿能亲近一二,平日里害怕冲撞了云继这个薄面皮。
夜里霜露重,有些微冷。云继身体又弱,靠在顾杨身上尤为舒服。
第二天一早,云继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在动了。顾杨早就醒来赶车继续走。
他听到身后声响,知道云继起了,回头道:“再往前是颍州,那里有位大夫很厉害,手中有个洗涤经脉的好方子。我与他有些交情,找到他,再让他根据你的身子列个药方,比较稳妥。”
云继也不想窝在马车里,和他一起并肩坐在马车前,时不时还和小鱼聊上两句。小鱼走得不快,马车又轻,倒是有不少时间用嘶鸣来回应。
顾杨见状,用马鞭敲敲马屁股,“刚才让你跑快些,你怎么一副累死累活的样子?玩倒是起劲啊。”
小鱼不满地甩甩马尾巴。云继在一旁笑道:“真是的,怎么敲人家屁股啊,要是小母马怎么办?”
顾杨神色复杂,“小鱼的确是母马。不过那些养马的没告诉我,它们还注意这些。”
云继伸手拍拍马腿,“说明小鱼聪明啊。”
小鱼马上应和一样地叫了一声。两人一马在僻静的树林中,倒一点也不显得孤寂。
玩闹一天的结果就是他们没能在天黑前进城,只能露宿野外,找家店暂且住住。
顾杨点点马头,斥责道:“就知道玩,连当马的责任都忘了。”
小鱼眨巴着眼睛,一脸可怜,尾巴都不摇了。云继连忙上前来拦住,摸着马头安慰它,还瞪了顾杨一眼。
顾杨被气笑了,这一笑也没法再训。吩咐小二好好照顾马匹,就带着云继上楼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