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被诸位皇兄的手下围攻,苟延残喘躺在血泊之中的人,明明虚弱得比白兔不如,却有一双明亮的眼睛。
而那双眼睛,直直盯着分明是稳稳坐在轿中的你。
于是白皙软嫩的手腕探出轿帘,腕上象征着身份的翠色玉镯随那动作抖动,是独有的流光溢彩。不过一会儿,便有护卫救人。
“皇妹这是?”诸人不解。
“我的人。”
你只是缓慢的宣布,在昏暗的轿内极其矜傲的打量着新染上朱色的指甲。
没人敢问你缘由,明明所有人都知晓你与此人毫无关联,甚至今日才是初见,而那人在前一刻甚至要在你面前被活生生打死。
你相信自己的眼光,在那人说出自己身世时平生第一次怀疑了自己。
低贱,野蛮,分明是一个完全与你不符的贱民。
于是府里就那样养着一个闲人过了三个月。
仔细想想,你与他今日才是第二次见面。
这个人未免太让你不快了。
“蛮夷。”
手中的琉璃盏砸在那人身上,那人未呼痛,身体只不过微微晃动却没有避让。你像是失了兴致,斜睨了近卫一眼便离开了。
温热的茶水飞溅开来,浸湿了胸膛,几片茶叶吸附在黑衣上,像是狼狈,又让人觉得也是一种点缀。
不过区区蝼蚁。
你竟然产生了愤懑。
所以当侍女战战兢兢的禀报你外面下着大雨,而近卫仍然跪在亭中时,你只挥挥手让她退下。
愚笨的忠诚。
后果是第二天又有人禀告说那人的膝盖伤了,又有几日不能动弹。
你气闷,干脆出府去踏春了。
明明是武夫,却连一夜的罚也受不住。
无用,无用!
皇族出行,平民避让,现下这湖边已没了行人,只剩下你和寥寥几位侍女在湖上行舟。
你伸手去捧盛开的荷花,那花瓣娇嫩,花型丰满,一朵嫣红在一众浅粉中美的出类拔萃。
为了更靠近那楚楚动人的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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