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筋,他挽得很松垮,在鬓角还给早情留着自然的碎发,她的样貌距离他们重逢那一年有了些微的变化,比如眼睛里的东西更真挚,不再轻浮。
每每看着她那双眼睛李平川就知道,这次是真的。
她是真的选择跟他在一起,不再抛弃,不是取乐,更不是年少时期的恶作剧。
结婚那天他们都很累。
早情第二套去换敬酒服做妆发时他抽空去看她,她早上四点多就起床化妆,那时候是晚上八点多,一整天的繁琐流程下来,累得抬不起头来。
李平川就那么站在早情身边。
她很累地靠在他腰上,虚着声说,“是我老公来了吗?是吗?”
“是。”他拍拍她的肩说。
酒店房间里有空调,她是不冷的。
但还是想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不是,现在还不是老公,现在是新郎。”
“怎么不是了?”
李平川会跟她较劲,“已经是了。”
早情被他哄着点头,“好嘛,知道了,现在说不得李平川了,说一句就要被反驳。”
“我明明是就事论事。”
“是是是。”早情从他怀里抬起头,让他仔细看着,“那就事论事,今天我漂亮吗?”
李平川几乎没有犹豫。
“哪天不漂亮?”
分别那几年他再回来,让早情怀疑这几年他究竟是去修炼了什么邪魔歪道,总能一句话把她哄得乐呵起来。
别人都办不到。
只有李平川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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