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称门外还埋了一圈黄符,邪祟决计不能入屋。老者还嫌不足,问白语冰是不是童子身。
白语冰已有一种谁都惦记他的屁股的错觉,警惕地问道:“老爷子,你想干什么?”
老者道是童子尿可以辟邪,童子龙的尿那就更辟邪了,力劝白语冰以此法防身。
白语冰将信将疑,背过身依言尿一泡,让老者装在了一个酒葫芦里。老者忽然不正经地问道:
“咳,世子跟了凤皇这许久,竟还是童子身吗?”
“老爷子,我看你岁数也不小了,怎么这么八卦的?”
“小神还有一个绰号,是为‘包打听’,平常打听习惯了,世子勿怪。”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忽听得屋外唢呐声响,不知哪家娶亲,吹的是《抬花轿》。
白语冰推开小窗看时,圆月当空。与昨夜晕开血丝般的毛絮的月亮不同,这月亮像浸了鲜血的一枚纸钱,一点点变得嫣红。而一支同样嫣红的送嫁队伍,悬于无思城上方,正浩浩荡荡地飘游。
细看那送嫁队伍,个个或飘或跳,穿着喜庆的红衣,衬得肤色灰白至极,且指甲奇长无比。
夜风掀起轿帘,轿中一女支颐而坐。凤冠霞帔,青鬓朱唇,面若桃李,端的是美貌超群。
白语冰抬头看她,她便凝眸一笑,张开涂了蔻丹的尖尖十指,甚勾魂地洒下一把红花。
此时,送嫁队伍也正不断向城中撒花。
红花落地,散作黏稠尸血,蚀得草木冒烟枯了一片,落在人身上,便听得有人惨叫。
老者望着轿中女子,对白语冰道:“唉,开始了,这邪祟就是姬寻。”
白语冰叹为观止:“好美的邪祟,好毒的心肠。老爷子你说她是有怨报怨,不能强行阻拦,不然会乱了因果报应。那我们和她讲道理,告诉她冤有头债有主,不要伤及无辜,你看有用吗?”
老者摇头道:“这是个旱魃。行尸一类,皆是有魄无魂。躯壳里只剩怨气。低等的行尸痴痴傻傻,自不必说。诸如飞尸旱魃这般的高等行尸,虽说修炼出了精魄罢,却也没几个不歹毒的。”
“老爷子,你说冉宗主须得死在她手下,是不是?那她怎么不去真隐宗,瞎转悠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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