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阿香,一个人拖着父母的尸体,无钱下葬,这才卖身为奴。”
何靖亦没想到竟还有这么一遭故事,放下手中的案稿问:“那贼人找到了吗?”
龙致言摇摇头,“找是找到了,可那贼人是江湖中人,功夫极好,尤擅轻功。我们刚找到他的踪迹,一转眼就又不见了,倒是那找到他踪迹的小村子里的村民说那人给了他们一笔钱,叫他们好好营生,是他们的大恩人。”
人本就难分黑白,你说他作恶多端,他却偏存了一份善心。你说他宅心仁厚,他又害人丢了性命。
说完两人都默不作声,龙致言率先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不说了,在下回房歇息了。”
何靖亦坐在书房沉思良久,已近未时,日光透过窗棂撒在地上,留下斑驳陆离的影子。他闭上眼睛,竟也有了些乏意。
“你心怀慈悲,惦念着身边所有人,怎就不记得我。”
书房无比寂静,这一丝声响便显的格外空洞。
说完他又觉得有些可笑,自己与他当初不过相识一两年,龙致言是他第一个交到的朋友,自己惦念着他无可厚非。可对方凭什么记得住一个未曾告别就杳无音信的人呢?况且他至今都不敢问一句“你可还记得何子期?”
但现在哪怕是自己的这丝惦念,似乎也变了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