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您甭怪我,先说说这事儿怎么解决!”
“有什么可解决的?我行得直坐得正,她那孩子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庄言气得手抖,刀尖立刻往前送了一寸,划破了庄教授薄薄的羊绒大衣,精良的西装,柔软的衬衫,将将戳在他的肚腩上。
他软硬兼施:“爸爸,我知道另有其人,你告诉我是谁,我再不烦你。”
庄教授丝毫不避讳:“人情卖了就是卖了,我没有收回来还反咬一口的道理。”
有这样的父亲,庄言是蒙羞的,他感到万分愤怒——是这个人造成了自己的悲哀,是这个人造成了林岚清的悲哀,以及好多年轻女孩的悲哀。在他即将失去理智的那一刻,他爷爷接到母亲的电话带着人赶了过来。
一拐杖就打在他身上:“手里的刀不对着外人倒对着自己人,好歹是你爹!”
庄言被夺了刀,反剪着手,只有头还耀武扬威:“做我爹他配吗?不是个人不是个东西!”
爷爷连个眼风都不曾给儿子,只看着庄言:“你就算在这儿把他杀了,大家也都不会好过,我还要让小林给他赔命。不然你就带着小林把这章掀过去,我自会补偿她。”
庄言无话,爷爷握了握他的腕子。
走之前,老头子最后撂了一句:“家和万事兴。”
这夜,庄言头一次站在门外有了怯意,门那头是林岚清,他不知道怎么交代。
已经是凌晨一点半,林岚清还在等他,听到脚步声便飞奔过去。
听见他顿在门口,林岚清从里侧开门,笑着问他:“怎么啦Yee,没带钥匙吗?”
庄言也握了握她的腕子:“没事。”
又过了一阵,他思前想后,建议林岚清先回美国。林岚清却支支吾吾不肯回去,最后拿她的“研究方向在国内”堵他的嘴。于是他又忙前忙后张罗着给她换学校,换导师。庄言想:那个杂碎欠她的,我自己来还。等她安定下来,我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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