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亲事,总得两相情愿。”李思浅又补了一句,宋嬷嬷脚下一个踉跄,连忙答应。
看着宋嬷嬷出了殿门,李思浅郁闷异常的叹了口气。
“宋嬷嬷这差使当的可不怎么好。”陆成看着李思浅,小心翼翼的说了句。
“我知道你的意思,”李思浅烦恼的摆着手,“你不知道玉姐儿的脾气,她那脑子跟平常人不一样,她那耳朵只能听见合她心思的话,她那园子里若是种了绿荷,那她就觉得全天下的荷花全是绿的,你要是告诉她,荷花不但有绿的,还有粉的,红的、紫的,这话,她压根听不见,你要是拿朵粉荷花给她看,她就算看了,也认死你那荷花是假的,你要是带她看落湖的粉荷,她要么闭上眼睛不看,要么,就认定那满湖的粉荷全是假的!她只活在自己的天地里!”
李思浅长长叹了口气,要搁现代,玉姐儿这种,说好听了,是严重的心理疾病患者,说难听些,就是神经病!
陆成默然了,这样的人,他也见过几个。
“照先前议定的,你先去准备这抛绣球的事吧。”李思浅揉着太阳xue吩咐道,陆成答应一声,垂手退出。
李思浅有些出神的看着窗外,汶姐儿虽说好多了,却****愧疚自责,只说是她害死了满府的人,是她害死了太子,死了的太子在她心目中,对她不好、对不起她的那些事一天比一天淡,对她好的那些小事以及细节,却一天比一天清晰……
想当年,她要是学一学心理学就好了。
汶姐儿要出家,这出家……也许是个好法子,从前那些想的太多、纠结无解的哲学家、思想家,抑或是聪明绝顶的人,最后的出路,除了自杀,不就是宗教么?这佛法也许能让汶姐儿有所解脱。
只要她心灵能得到解脱抚慰,出家就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