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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秋寒在他嘴里莫名其妙和皇帝同了辈,牙疼道:“我一个外门弟子去不了。”
云邡道:“人那么多,谁管的着。”
说的倒也是,的确是乱糟糟管不着,但谢秋寒他是真不想去。
对皇帝老儿没兴趣,对祭天没兴趣,对整个紫霄山乃至天下人孜孜以求的修仙也不甚在意。
谢秋寒心意一动,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包袱,找出一本小册子,端坐在桌前,拿着细毛笔写写画画。
云邡一眯眼,往他那儿瞧了一眼。
他画的,是紫霄山的下山路线。
云邡露出一个意味难明的神情,不再说话了。
时间缓缓流逝,日头悄悄西移,一天竟就这样无知无觉的过去了。
弟子们纷纷回来,脚步声和交谈声传进了房间里,然而隔着房门,始终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仿佛此地只有两人,自成了一个小世界。
云邡的身形挡住了阳光,在谢秋寒的眼前投下一片阴影。
谢秋寒抬起眸子,看了一眼这个不靠谱的画灵。
虽然灵力短浅,离了画就犯晕,性格也差劲,老是让人伺候,但一张皮相却堪称绝顶,嬉笑怒骂皆是颜色。
怎么想怎么觉得不靠谱。
谢秋寒思量半响,生出了怀璧其罪的担忧。
他笔停了,墨沿着毛尖儿滴在纸上,晕染了一小片地方。
“后山门没了,发什么呆呢,”云邡懒洋洋出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