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脚步一顿,回头望去。
是个穿白袍的年轻人,一双手触在他腕上,冰冷而滑腻,很让人不舒服,这人谢秋寒今早也见过,是和弟子一起急忙出门的那个。
相较于出口惹祸的没脑玩意儿,这人显得沉稳机警很多。
他向众人作了个揖,笑道:“好了好了,容我说一句,我看睿明是挨罚挨糊涂了,说的都是气话。”
他又拍拍谢秋寒的肩膀,道,“弟子之间当和睦相处,给我个面子,大家各退一步可好?”
谢秋寒不着痕迹的往旁边避了避,那人也不动声色,自顾自把手收了回去,在袍子上擦了擦。
谢秋寒冷眼看这人在弟子之间周旋,只花了三言两语间便将一场纷争劝熄了,把各弟子劝了回去。那名叫睿明的外门弟子也听他的话,纵有百般不满,此时也只是像个小媳妇似的在他身后兀自憋气。
外门弟子自认为争了口气,志得意满的打算离去。
这时候,那名白跑年轻人向谢秋寒自我介绍道:“在下周文宣,敢为这位师弟尊姓大名?”
“谢秋寒。”
“谢师弟,”周文宣彬彬有礼道,“我听你来时口中念念有词,可是在温习方才真人所授的神霄雷法?”
“是。”
周文宣道:“如此勤勉,实在敬佩,那谢师弟可有领悟?”
谢秋寒弄不明白他一口一个师弟是打的什么主意,只是道:“并无。”
在场认真听了课的都没几个,说没领悟并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