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鹄之志。
吴姓人家在匡家庄是外姓,据说是从云南迁徙而来。
村北有一条河,河上有一座青石桥,桥造得敦实气派,桥身上刻着:滇军教头吴秉成捐资建造。
吴秉成是吴姓人家的先祖,据说是吴三桂的后裔。想必是先祖捐了银子,行了不少公德善事,才得以在匡家庄安居下来。
吴文翰年轻的时候,耍枪弄棍,干过许多冒险的营生,不但没有出人头地,反倒弄得家贫如洗。
财主匡文福家的地和他家的地挨着,春天播种高粱的时候,吴文翰开始和匡文福的女儿匡玉凤眉来眼去。
歇晌的时候,匡玉凤迎风站在地头,手臂高高地搭在前额上向这边张望,吴文翰这时总会被匡玉凤胸前两个鲜桃般的乳房搞得浑身燥热。
匡玉凤高挑妖冶,性格爽朗,没人的时候,玉凤便叫他到地头喝水。
高粱一天天长高了,满坡都是绿油油的,看上去像无边无际绿色的大海,他们的欲望和庄稼一样,长势喜人。高粱齐腰深的时候,他们顺理成章地在高粱地里开始偷情。
吴文翰是属于人穷志不穷的那路人,他只管欢愉,他自己欢愉,同时也尽力让匡玉凤欢愉,野蛮地获取,也野蛮地奉献。尽管两人搞得热火朝天,但他心里明明白白,他从来不和匡玉凤谈婚论娶。
秋天,高粱收割了,一片片高粱倒下了,眼看着他们的阵地越来越小,他们的好日子像秋后的蚂蚱。于是,他们像老鼠储存冬粮一样,加紧了交欢的频率……直到最后一片高粱收割完毕。
匡玉凤后来嫁到了北河那边的财主家。匡玉凤嫁人前对他说:我不是不想嫁你,是我爹瞧不起你家的穷。
匡玉凤的话好比铁锤敲在吴文翰的心头。
但匡玉凤的命似乎并不好,嫁过去的第三年男人就莫名其妙地死了,淹死在北河里。
男人死后,寡妇匡玉凤第二年就拉着一大车嫁妆回了娘家,她坐着她家叮当作响的大车经过北河时,让她爹把大车停在石桥上,她对着河水干嚎了两声,说:
死鬼,你冤哪!
她爹问:死都死了,还冤啥?
她不说话,上了车,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让他爹赶车走了。大车经过地头的时候,她看到了吴文翰的儿子狗子。她下车搂着衣衫褴褛的孩子,哭得泣不成声,她既可怜孩子又恨那个不争气的男人……这一切,他父亲都看在了眼里。
没有这一幕,狗子就会被还乡团挑在刀尖上,那后来的事就不会继续了。
匡玉凤变卖了从婆家拉回的一大车嫁妆,那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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