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服的味道,那种熟过的皮革的味道。
我怎么没闻到过?
你仔细闻闻你的毛衣和绸衫。
吴为真的低头闻了闻自己。
格子说:你大概是闻不到的,你们整天捂在那种气味里,嗅觉对那种气味自然就麻木了。可是我能,我不但能,而且能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眼就把你们分辨出来,信吗?
我倒要听听看,你是怎么把我们分辨出来的。
若是离得近,从气味上,我就能断定他是不是飞行员。
要是离得远呢?
先从眼神上判断,看到摩登女郎,脖子梗在那里,目光直直的。
吴为呵呵地笑了。
说对了吧?
吴为连连说:差不多,差不多,还有呢?
再从穿戴上也可以判断。西服穿得一般不合体,有点像傻冒儿,无论穿什么,领口那儿总是露着半截绿绸衫。我很熟悉那种绿颜色,绿得有点发蓝,没有任何绿色是那样的。
还有呢?
头上通常有一个类似孙悟空头上那样的箍。
对!是头盔压的。
吴为和格子一起笑了起来。
到了宾馆门口,格子停住,说:你回吧!
吴为说:我再送你回去吧?
他们又按原路走了回来,吴为感慨地说:今晚的夜色真迷人。
格子说:还有一种好闻的味道。
两人没有再说话。
到了家门口,格子看着吴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突然一阵迷茫和失落……
强击机飞行员一夜做了九个起落
1988年,格子和吴为结婚了。
强击机飞行员在新婚之夜做了九个起落,格子被瓦解得七零八落,想嚣张一下也没了底气,但还是硬撑着说:因为不懂,所以无畏;因为不知,所以骁勇。
她这一说倒把他说得很羞愧,心里有抱歉的意思,但又不知怎么表达出来。
见他讷讷地不说话,她来了劲儿,不依不饶,你尽兴了,总得让我也反攻一阵。又说: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以为是自己人了,说话便更没深浅了。好在缱绻的时候,说什么话都是中听的。
说归说,心里还是欢喜的,像在朗朗的天空下看到漫山遍野的鲜花。
男人用强势垫定了一个基调,就像给未来生活竖起了一个不倒的旗杆。
格子终于体验到,有一种被占领是心甘情愿的。
过完新婚之夜,格子问:
吴为,谁是你宝贝儿?
你。
格子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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