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轻轻覆在他额上,柔声问:“你怎麽了?”
盛宁伸手覆在他的手上:“先生,你一向可好吗?”
盛世尘摸摸他的手,又替他把了一回脉。盛心的医术大半是他教的,盛宁的脉象虽然有些虚弱,但是很平稳,并没有什麽不妥。
殊不知现在盛宁最想做的却是想要探他的脉象。
盛世尘一定是又练那倒霉功夫了!
“先生。”他语气轻柔之极,似乎怕一口气大了会将面前的人吹散般的小心翼翼。
“什麽?”
盛宁握住他手,诚恳的说:“我们回盛心那里去,好麽?”
盛世尘神色不变,声音却似乎有些不悦,只是盛宁没听出来,盛世尘问他:“为什麽?”
“我。。。。。。”盛宁想著是不能跟盛世尘说他有病的。盛世尘练那功夫之时与平时可不一样,是完全讲不通道理的。
盛宁说:“我想回去,还有些事情要办。”
盛世尘摇摇头:“现在天都黑了,怎麽回去呢?”
“不要紧的。”盛宁握著他手,语气哀恳:“先生你本领通神,这不算什麽的。”
盛世尘把手拿回来,淡淡的说:“不行。”
盛宁哑了一下,声音放的更软:“先生,真的是很要紧的事情。。。。。。”
盛世尘看著他,只说:“把饭吃了。”
饭是很好吃,而且是盛世尘做的饭,好吃之外还要加上好珍贵三个字才能形容其价值。
但是盛宁却没有一点点赞叹的心情。
先生只要一出这种状况,就好象洋娃娃坏了内芯,虽然发条照传,可是那从头到脚都不是正常转动了。
盛宁扒了两口饭,又香又面的栗子吃起来完全味同嚼蜡。
“先生我。。。。。。”
盛世尘看了他一眼,那眼光并不严厉,但是盛宁却觉得那眼光里装满许多耐人寻味的复杂意味,令他隐隐的有些惊惧,不敢再说。
可是,这样也不成。。。。。。
虽然盛世尘只发过一次这样的病,而且身体也没有受什麽伤害,只是。。。。。。
只是自己陪著他,大梦了一场。
梦醒了,盛世尘还是他自己,只是自己却陷在那个梦里面出不来了。
对旁人,对盛世尘自己,这蚀心的功夫练的似乎也算不得危害甚大。
只是,为什麽盛世尘两次出岔子的时候,改变的,都是对自己的态度呢?
这到底是什麽邪门功夫?
盛宁又扒了两口饭,到底是吃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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