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用力地绞着手,就好像这个动作可以给她带来很大的勇气一样,“虽然我知道这样会让你很为难,可是……封最后的心愿就是,就是……就是请你来为他写墓志铭。”
“墓志铭?”秦诃确认般地再重复了一遍。
他的思维暂时还无法把他所听到的自动转化为他可以理解的内容。
所谓墓志铭,他所能够想起的就只有“高尚是高尚者的通行证,卑鄙是卑鄙者的墓志铭”之类的诗句,完全没有更深的认识了,因此面前伯母突如其来的请求,让他觉得无所适从。
“不管写什么都好,请你一定要答应封最后的请求……”老妇人边说,眼眶边又红了。
“呜……嗯……”秦诃含糊地答应了。在他还想要推辞的时候,超越理智的什么东西迫使他的唇际流泄出应允的声音,他的思维呈现出一片空白,只有“墓志铭”三个子像一种标志,深深的烙印进了他的神经末梢。
“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在老妇人悲喜莫辨的声音里,秦诃再看了封的照片一眼——
只是那一眼,他就有些后悔了。
存在于相框中的已死去的封的目光,就好像在嘲笑自己一般。
就好像在冷冷地讽刺,一只自投罗网的猎物。
在这个城市,拿着弓的人总会让别人想起猎人。这不是一个拥有弓道发展优良传统的国家,所以如果不是因为封的外表和气质,他的存在一定会让人觉得突兀——
而突兀和耀眼,本来就只是一箭之遥。
秦诃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学生时代和篮球生涯,毋庸说那还是一段让人非常愉快的记忆,打篮球的人多了,也许自己并没有封那么受女生欢迎,但是人气也是不错的。以个人的角度说来,秦诃并不怎么欣赏弓道,一个男人穿着据说不包括内衣的装束站得笔笔直地射箭,这并不符合秦诃的运动观。
秦诃喜欢篮球,喜欢运动着的感觉,喜欢和同伴在一起筋疲力尽地拼抢,他觉得这才是男人的运动。
弓道和高尔夫之类,他不懂,也没有兴趣。
封在校园中走的时候,也经常会拿着他的弓,一开始秦诃非常不屑,很长一段时间他也总是在手上转着篮球来回击封的举动——
秦诃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很在意封的一举一动。
*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房间里的灯亮着,秦诃知道,戴妍又没有回自己家。
这三个月来,戴妍几乎已经住在自己的公寓里了,照这个情形来看,她要求结婚也不会太远了。秦诃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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