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突然被封这么肯定地说出来,就好像退路一下子被统统切断,变成了站在悬崖边的人。
封却在这时放开了秦诃,他说:“你走吧。”
他指着门外的大雨说,你想走,就走吧。
秦诃后来曾经无数次地想起那天自己在大雨中奔跑的样子。他觉得从来没有哪一次跑得那么辛苦,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胸口很闷、很重,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打了一拳。他总是觉得封让他走的时候,脸上有一种叫做悲伤的表情。
*
春天是各个学校打练习赛的季节
但是今年秦诃打得很不好,那两道从进入学校后就一直逼视着他的视线消失后,他突然像是失去了什么支撑一样,没有办法投篮了。
秦诃发现,不知从何时起,封注视的眼光,变成他在场上奔跑的动力。封的视线就好像无人的看台上唯一的注目一样,拿着篮球的秦诃根本没办法分辨千百个激动的球迷,但是,他却可以轻易的感觉到封的存在——
轻易地为封的存在而兴奋起来。
秦诃试了很多次,最后的结论是,自己没办法在没有封的球场上打球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不能去求封,对他说:“请你来看我打球吧。”这样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可是封不在,他的水平连替补都比不过。
秦诃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然后,秦诃不得不承认,是封把他从失堕的边缘拯救起来的。
是封在他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伸手拉了他一把。
市立大赛预赛的前一夜,封去找秦诃。
“什么事,学长?”秦诃咬着下唇看封,不知道充斥在自己心里的,到底是期待,还是怒意。
“明天我会去。”封只是偏了偏头道。
“什么?”秦诃压抑下心底狂喜的感觉,确认般地问道。
“明天,我会去体育馆,看你比赛。”封淡淡地笑起来,露出了让秦诃大吃一惊的,几乎可以称之为“亲切”的表情。
“谢谢你,学长!我一定会加油的!”秦诃虔诚地看着封道。
封点点头,转身离开。
他什么都没有做,秦诃却觉得有些失落。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从封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等待,在等到一种接触,哪怕只是一个吻——
哪怕只是一个吻,在额上。
*
第二天有重要的比赛,晚上秦诃却怎么都睡不着。
虽说他就是那种典型的“篮球少年”,可是,他并不是不会去思考别的问题。
他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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