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上一面惨白的墙壁。
“你醒了!”已经有些哽咽的女声,不用侧头去看,秦诃也知道那是戴妍。他努力地分辨着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他记得,早上自己请了假,去看封学长在北区的公寓,尔后似乎靠在蒙着白布的沙发上,头越来越痛,就这样睡了过去。
“你昨天晚上一夜没有回来,知道我有多着急吗?直到刚才医院打电话到家里,说你被一个大厦管理员发现昏倒在北区一套没有人住的公寓里……诃,你到底是怎么了?”戴妍将秦诃的左手撺在胸口,一个劲地说着,“我总觉得这阵子的你好奇怪……”
现在的自己很奇怪么?秦诃在心底思索着戴妍的话。究竟是现在这样有个快要结婚的女友的自己奇怪,还是从前那个为男人感到嫉妒心痛的自己比较奇怪呢?
“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对着秦诃的侧脸,戴妍问道。存在于女人心底的某种小小的直觉,在轻轻地叩着她。
然而秦诃并没有回答她,他的嘴唇动了动,只吐出两个字来:“凌南。”
“什么岭南岭北?”戴妍修成一道细线的眉毛好看地纠结在一起,噘起嘴嘟哝着。
秦诃不再说话。
只有他自己心底明白“凌南”这两个字所代表的含义。他觉得自己仿佛作了一个很长的梦,那个梦太过真实,以至于几乎要与自己忘却的记忆重合在了一起。在梦里有一个叫做“凌南”的男人,秦诃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存在。
秦诃想,也许只有这个人才知道什么样的墓志铭可以刻在封的墓碑上。
*
秦诃开始寻找凌南。
这无异于一种海底捞针的徒劳。
离开封公寓那一天的凌南的脸,不分昼夜地出现在秦诃的脑海中,那张没有笑的、带着细微悲哀的脸不停地打断秦诃的思绪,用一双深不可测的瞳孔冷冷地注视着他。有几个夜晚,秦诃会突然惊醒去查看室内的温度,不知为何,凌南的面容总是让他有一种暖气未开的错觉,隔着透明的玻璃,他看窗外寒风呼啸仿如割入自己骨血。
秦诃又一次去了封在北区的公寓。站在钢质的大门前,他咬着牙告诫自己不要晕倒、绝不要晕倒,这才开门走了进去。
然而让秦诃失望的是,屋内的陈设虽然似曾相识,但是却已然没有了往日主人住过的痕迹,抽屉中空无一物,正如秦诃被淘空的那一段记忆一般——
他找不到任何与凌南有关的东西,那个人曾存在于此的事实仿佛随着封的死亡一起,变成了朦胧的臆想。
无计可施的秦诃,最后只能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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