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封老大刚成立‘暗夜舞者’的时候就叫凌瑄了,”男人不无怀念地说道,“那时候一两百部机车一齐出动,才真叫风光无限啊!现在的暴走族不行了……”
没空听眼前的男人闲扯,秦诃鼓起全身的力气喊道:“可是我却知道刚才那个人叫做凌南!”
*
为什么会有两个凌南?
秦诃在事后才想起来,自己应该找凌惠问个清楚的,可是当时他一下子被震得愣住了,竟完全说不出话来。
秦诃提前到辅导员那里消了假,匆忙回到学校找凌惠,却意外地被告知凌惠参加的天文同好会要去观测一场流星雨,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他只好向凌惠的同学要了她的手机号码频频打过去,然而却每次都是转到语音信箱的声音。
三天后,秦诃在自己的语音信箱里听到了凌惠唯一的一通回电,也许是因为信号不好,电话里的女声听起来竟然像在抽泣,她说:“秦诃,对不起,我哥哥说有些事绝不能对你说。我有句真心话想劝你……你忘了封学长吧。”
我也很想立刻就把这个男人忘得一干二净啊!秦诃苦笑着想道,然而又怎么能够?封说过“爱上对方的人是你,不是我”,秦诃想,这就是自己一败涂地的原因吧。
不久之后,寒假便来了。对于四年级的封来说,这也许是他学生生涯的最后一个寒假了,很多同学已经开始在找工作,然而封却什么都没有做。
以他少爷的身份,本来也不用去挤什么人才市场,所以他还是平常一样,每天去学校的弓道社练箭——
这一点秦诃很肯定,因为他每天都从篮球社办的窗口看着封。虽然自己已经不是篮球社的人了,可是社里还不乏许多崇拜他的后辈,所以秦诃每天在篮球社出现,别人也不觉得奇怪。
篮球社的社员们经常邀秦诃一起练习,但是都被秦诃拒绝了。没有封的视线,秦诃怎么也打不好篮球,所以他在心里偷偷地对自己说,现在换你看封射箭了。
日复一日,他一个人在充满了汗臭的篮球社办看着封,有时他不禁觉得奇怪,被这样凌厉的视线每天注视着,封为什么竟然毫无知觉。然而他不想去深思这个问题,如果封真的看见了他并且叫他不要再来,他反而会觉得更加困惑。
封没有来的那一天,他就是那样困惑的。
心里想着封是不是生病了,抑或只是有什么私事,不自觉的,秦诃的脚步竟自觉走到了封的公寓前。
封的房间亮着灯,从前秦诃住的那间也亮着。秦诃猜测着是不是凌南现在住进了那间房间,这样想着,心里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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