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揍他!往死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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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诃不会打架。不到一个月,几乎那一区所有的混混都知道了这件事。
那一晚从咖啡店出来以后,秦诃就再没有办法把封说“我爱的人叫凌瑄”的声音从脑际抽离。他在夜色深沉的路上茫然地走着,看浓妆艳抹的女生穿着极不合时宜的短裙走过自己身边,后来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竟一拳朝一个看着不顺眼的混混脸上挥了过去。
那天秦诃被修理得很惨,并非他打不还手,只不过他那双运起球来得心应手的手,于打架上竟然没有什么威力。到后来,秦诃只觉得自己被一群人按着,腹上被连踹了十几脚,五脏六腑恶心得只想吐。
“看你这只疯狗还敢不敢乱咬人!”莫名被秦诃挥了一拳的人用力在秦诃背上踩了一脚,这才转身准备离去。
但是秦诃却突然扬起上身,一把拉住他的腿,将他拖倒在地。在旁人尚来不及反应时,秦诃就扑到了那个男人身上,抡起拳头左右开弓起来。脸上裂开伤口的血滴下去,和男人被打出的血混合在一起留到地上,耳边一阵惊呼,终于有人抄起一根铁管砸在秦诃本来就痛得有些神志不清的头上,他的身体晃了两晃,倒在自己留下的血泊中。
秦诃不知道自己是被谁送到医院去的,隐约听说头上缝了十二针,在护士要送他去做其他检查的时候,他扯谎要上厕所,踉跄着跑出了医院。
秦诃开始不怎么珍惜自己的身体了。与其说不珍惜,不如说他开始放纵自己沉沦起来。无论醒来还是梦中,封的影像就像一部黑白的默片般在秦诃的脑海中循环不止,他发现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停下自己脱缰般的思绪——除了疼痛。
当身体的疼痛盖过神经末梢的悸动时,他才可以暂时忘却所谓“封”的这个人。
秦诃的身上开始伤痕不断,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他本来就不善打架,而且每次也根本不尽全力,通常只是狠狠地挑衅别人,然后被打得鼻青眼肿。有时候,满身是血的秦诃还会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沾满泥土的脸上忽而露出莫名所以的笑来——
人人都说,秦诃变得有些不正常了。这流言越传越开,找他滋事的人也越来越多。本来喜欢打架的混混就不少,但身手却未必好,现在有人自愿挨打,那真是再好也不过了。
三年级下的那个学期,秦诃的出勤数少得可怜,本来混到这种时候,老师也不太会为难学生,能过的科目就尽量让学生们过了,然而秦诃不但不在课堂,还光明正大地在上课时间四处斗殴,春末的时候,公告栏上终于贴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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