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曾天真地认为是与非、善与恶之间的对立是强烈的，非此即彼。后来我才明白，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那些所谓伟大、光荣、正确的人，才是真正龌龊的人。假如把我的人性比作一棵树干，在没有外力的作用下它可能扭曲吗？”

“别光能自己说不能倾听别人的见解，你能听我讲个故事吗？”

“想说话说就是了，何必先编排罪名呢？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谢谢。这才是君子风度。唐宋八大家的苏东坡和佛印和尚是好朋友，经常一起谈禅论道，不过苏东坡输多胜少。有一次，他们俩刚打完坐，还没有起身，苏东坡问佛印‘你看我象什么？’，佛印说‘我看你象佛’，苏东坡又问佛印‘你猜我看你象什么？’，佛印问‘你看我象什么？’，苏东坡开心地说‘我看你象屎’。佛印当场被噎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苏东坡觉得这次自己赢了，非常高兴，哼着流行小曲就回家了。苏小妹见他开心地象中了六合彩，就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没想到苏小妹说，‘傻哥哥，你这次输得更惨’，苏大学士赶紧问为什么，苏家大姑娘说，‘按照佛家讲的，相由心生，你心里有什么，看别人是什么。佛印心中有佛，所以看你象佛。你看他象屎，只能说明你一肚子都是那个。”

唐逸飞脸上弥满的忿恨让朴雪感到可气。只知牢骚满腹却不知从自身找原因，她忍不住敲了他一击，讽刺他因为内心阴暗所以看世界也是阴暗的。

“不是我的眼睛盯住它们不放，是它们争先恐后地挤进我的视界里，你看看我们的生活中都有些什么，大街上的女人象是三百年没见到男人，拉住一个便不放手。”

朴雪狠狠地白了唐逸飞一眼，听着他继续谈论下去：“餐桌上那些所谓的谦谦君子们，正事不干，拿着淫秽下流的言语作下酒荣，也不怕呕出来，我却搞不明白，到底是我改好了，还是赶不上社会潮流了？你说这不是社会的整体堕落又是什么？”

“女人送上门的事不下是你想要的吗？”

唐逸飞对朴扫的讽刺淡然一笑，又侃侃而谈：“现今社会，要争得一席之地，凭得是经济实力，这些我不具备，身为社会中的一分子，我现在的处境犹如舟行大海遭遇了狂风恶浪，退而避之，将冤沉海底，披风斩浪会笑傲尘世，雪公主，你给我答案，你能够问舟之罪吗？”

听着这偏颇的话语，朴雪摇了摇头，柔声说道：“逸飞，我不明白，你内心是正直善良的，为什么要刻意地掩藏起来，反而把偏激和仇恨极力张扬，这种活法你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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