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侧身躺着,脑海中思量着该如何劝说儿子。自从他出来后,总觉得他已是四十岁的人了,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会反复考虑的,所以才不忍心多说他,担心他脸上挂不住。
当年出事前,对他的管制就太轻了,眼瞅着他不务正业,整天只知道浪荡社会胡作非为,只怪自己对他太过仁慈,把他给宠坏了,只是轻言细语的劝导,说他大了也该懂事了,说多了又怕他厌烦,不爱听也接受不了,只让他自己思量着,违法犯罪的事不能去做。
谁又能想到这个东西执迷不悟,到头来还是犯了事,进了监狱,在每次去接见他时,看着他脸上的痛苦,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又觉着他受的苦已经够多了,不能再给他施加压力了,怕那么长的时间,压得他想不开或憋傻了,全家人想尽办法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孩子啊,你只知道自己的命苦,为什么不替你爸妈想想?爸妈知道你是好强,一时接受不了要与拐杖相伴下半生的可怜命运,但遇到事情为什么不想想你爸妈呢?在家中翘首苦盼,那是何其漫漫的十五年,你爸妈能撑到你回来,已经很不易了。那
唐逸飞父亲轻轻拭去眼角滚滚滑落的泪水,轻轻呼出几口气。想着团聚的喜悦还在心头,转瞬间如果真面对一具冰冷的躯体,孩子阿,那该是如何悲惨的场面,我和你妈哪里来的力量继续撑下去,能再受得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重大不幸呢?还不都让你一块把命拖去了吗?
你这个顽固的东西,看来,响锣还得重锤敲,也到了该好好震你的时候了,再由着你乱来,还不知又出什么大乱了呢。
唐逸飞父亲心中有了主意,又开始考虑如何去说服儿子,一夜中,纵然迷糊一觉,也是心神难安。
何小琳见吴晓雯进了病房,忙起身迎上去,打了声招呼,又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逸飞哥在你走后不多一会儿,就猜出你去接叔叔和大婶了,再就一句话也没说,中午我给他煲的汤一点也不喝。”
随即何小琳的声音放大了:“晓雯姐,你陪着逸飞哥,我和雨军回家了。”
见何小琳出了病房,张雨军冲着她开口就问:“你没问叔叔和大婶怎么样?”
“没问,肯定已经睡下了,要不然晓雯姐咋能来,你放心,他们不会怪你。别考虑太多了,走,咱们回家。”
返回了鸳鸯居,张雨军依然愁眉不展。何小琳明白他是因为无颜见唐逸飞的父母,又开口劝道:“雨军,你不要担心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叔叔和大婶肯定不会责备你。”
“这我知道。你说,我怎么有脸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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