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他的指点,路苍终于寻到了兄弟们在杭州府的落脚之处——一幢普通富户人家的宅院般的屋子,看来静并没有虐待自己的兄弟们。
掩不住即将见到众弟兄的激动之情,路苍一看到那黑漆的大门就飞奔了进去,竟没有注意到门口悬挂的白灯笼等物——那是丧家的标志。
等到路苍跑到厅堂门口,才隐隐发觉不对——那厅堂中竟隐隐传来哭声,哭声凄惨,那是死了亲人的哭法。
整个人从头凉到脚跟,路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跨进那个厅堂的——只见曹信他们个个披麻戴孝,跪在墙上的一副人像之下,正哭得伤心。
天!
路苍两眼模糊,连那像上画的是谁也没看清,就飞扑了过去,一把揪住了曹信:“信弟,是谁?是谁死了?”
那曹信两眼通红的向他望来,忽然仿佛见了鬼一般张大了眼,居然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路苍真摸不着头脑间,却被众弟兄们团团围了起来——在一番莫名其妙的拉衣服、扯耳朵之后,那葛清才颤抖着声音道:“天,大哥,你不是被那昏君杀了吗?我那大家还合计着上京为你报仇呢。”
路苍这才看清那画像上画的手持宝剑的人竟是自己,顿时傻住了:“什么!谁说我死了?”
“同皇侯路苍,意图轼君,斩立决!”葛清背出自己在黄榜上看到的字句。
路苍这才醒起这是那个替死鬼,忙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众人这才相信不是冤魂回阳,立时高兴地撕下了孝衣,围着路苍问东问西起来。
“那大哥,你还会回宫里去吗?”
好不容易醒过来的曹信听到路苍说静竟放他回杭州时,忍不住插了一句。
“怎么可能呢?”路苍微笑道,“我现在是死了的人了,他也可以安心地做他的皇帝去了,大家都干净,又怎么可能会想要回头呢?想想也真是,我这样无名无分的跟着他,看别人娶妻生子,看别人恩爱偕老,自己临到终了却还是个无家无业的人,这样哪里还像个男人?”
“我是看开了,与其始终纠缠在这种一团乱的关系里,倒真不如趁这机会断个干净——我既不用再过那种闷死人的生活,他也不必再怕我坏了他的皇帝威严,大家落个自在!”路苍置身于关心他的众兄弟之间,忍不住把自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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