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一下子排泄出来。我坐在礼堂里,手里的MP3 反反复复地听了六遍,整个新生欢迎会象是被日寇轮奸,还不如一次了当死个痛快。最后那个“办公室副秘书长”总结性发言:“热烈欢迎02级新生加入到我们的大家庭来。我叫黄宾,炎黄的黄宾客的宾,将会担任02新生的辅导员。”
台下一片迎合的笑声掌声。
我终于记得抬头看了这个某一方面来说和我将来生活息息相关的人——一片空白。人浪似的领导层中突兀地缺了一角。沉默了5 秒钟之后,我努力撑起不觉中滑下的身子,总算看清了他的长相。他正忙不迭地给身边那些他这个“副秘书长”的顶头上司们端茶倒水,不住的哈腰使得他那原本还象松嫩平原一般的海拔一下子下降到准葛尔盆地。
他真不该叫黄“宾”,该叫黄“膑”——他那样活象个被挖了膝盖骨的人,连站着说话都不会了。
等那些心满意足发泄过后的“日寇”走后,就剩下黄膑一人对着我们系两百来号新生,他清了清嗓子,威严地扫视全场:“聆听领导们关怀与训示之后,我们要开始就将来全新的学习生活进行探讨,首先请新生代表致辞。”
天啊~ 杀了我吧~ 我只觉得某个部位有决堤的隐患,就象98年的长江。
王毅也快咽气似的看着我:“祁哥,真他吗该听你的,死也不来受这折磨!”
徐然看我们两的样子,不由地一笑:“阿祁,你忍忍,快上去了。”
我一脸茫然:“什么快上去?我是快下来了。”
徐然推我一把:“S 大的规矩,每年的新生代表致辞都是由第一名上台——”他看了我一眼,“你不会没准备吧?”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印有“祝贺第六届中学生夏令营圆满成功”
广告衫的男…人,抗美援朝似地雄赳赳地上台,一转过脸来,我似乎看见了一副活动的中国地形图。
“金秋时节,我们怀着一颗…”他操着腔调十足的普通话,吃力而执着地念着不知道准备了多久的稿子。我沉默了许久,轻轻地哼了一声。
“操!”徐然一点就通,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他吗的哪来的皇亲国戚啊?这新生代表哪轮的到他——”
“小然子…”我一脸痛苦失落地望着他。
“怎…怎么?”
“我憋不住了~ 要泻洪啊~ ”
我不在乎这些事,可看到这种情景,心里或多或少都有点不是滋味。
可我是张祁,在旁人面前永远是一脸无谓天塌下来当被盖心比砂纸还粗的一个黑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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