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沉,勉强转过身来,只见床帘上印出一个熟悉的轮廓。或许是睡迷糊了,我一个激灵,来不及细想就一把掀起床帘,和他对目而视。
萧峰怔了一下,抓在手上的药不知道拿还是放,一手还提着一袋白粥。
“你干吗?”我的声音说不出来嘶哑,自己听的都象是痨病鬼。
如果我没猜错,他的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神情叫做尴尬。
但萧峰毕竟是萧峰,用我后来形容他的话来说——一个人的脸皮要不是厚到一定程度,还真演不来他这种两面讨好的角色。他虽然没想到我会突然清醒,却还是一脸泰然地开口:“把粥喝了,之后红色药丸吃两粒蓝色一粒。”
我哼了一声,不是说谁也不欠谁么?假慈悲什么。
“要你管。”我自己都觉得语气有些幼稚,甚至象还在报复那天晚上他的出言不逊。
他淡然看着我:“你放心。张祁…下课后我会叫徐然来照顾你。”
这和小然子有什么关系?我莫名其妙。“叫他干什么?”我不会在徐然面前表现出一丝的弱势。
他脸色微变,把东西一扔就转身出去。门关上的时候,发出碰的好大的声响。
神经病。我无力地躺下,愤然骂了一句。
这次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展转反复了好久,时至中午,宿舍楼里渐渐地人声鼎沸起来。
宿舍门被打开,一个声音道:“妈的那老处女越来越变态了,一天点上三次名,最后还把黄宾也给叫过来了。”
我听出那个声音是江同,他翘课记录没比我逊色多少,所有时间全贡献给那一片如花似玉的祖国花朵身上了。
叶方在旁搭腔:“是啊,据说要开始整顿美术系逃课的风气,从重处理呢。”
江同从鼻孔了哼了一声:“那也不是。有人就不怕这个。”
“你说的是——”
“张祁咯。今天他也是照样不去上,谁知道现在上哪混去了。人家背后有人撑着呢。”
“操。你别说。萧峰那么会钻营,上上下下哪个人不对他服服帖贴?这次他上了一半就翘了,哪个老师怀疑了?真相信他病了。我只是不明白,他怎么就对张祁特别照顾?每次都帮他点名,今天查的那么严,林恒答应了还屁都不敢放一个,他也敢替他喊到,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叶方的声音忿忿不平,象对于这种替点的现象疾恶如仇。
“那你就不知道了。”江同的声音顿了顿,压低了道,“你知道张祁家里条件不错吧,人家的爸爸做进出口贸易的,妈妈又是什么大官,你看他怎么一副公子哥的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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