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张开嘴唇,他放肆地长驱直入,勾挑,摩擦,纠缠,象当年的我和他。无所顾及的激情。
我轻声一叹,让最后的眼泪消弭在初春的夜空里:“萧峰。对不起——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12
第一次,我心平气和地对他说出这句话。
人之在世,总有那么多无可奈何,却不是言不由衷。
萧峰呆在那里,慢慢地淌下泪来:“原来我,已经太迟了…”
什么东西刺进我的五脏六腑,翻绞似的痛。我心里堵地慌,张了张嘴,却只能说出一句:“回去吧。”
萧峰在宿舍住了三个晚上,就找到房子搬了出去。走的那么急。
我说不出任何话来,我已经没有资格。
于是我以为这一切就此结束。
仿佛是默契一般,徐然在萧峰回来之后也不再在我宿舍过夜了,我以为他会不高兴,但是他没有,还是象平日里一样与我相处,我下意识地打量着他的神态,一切如常。一切恢复到萧峰回来之前的光景,仿佛船过水无痕。
就算在学校里见了面,也不过是冷冷淡淡一个招呼,仿佛点头之交。
以萧峰的为人,我的拒绝等同于对他的侮辱,我让他这一年留学生涯好象一场末日的荒唐。他不该回国,他应该恨我,我却已经无力改变。
萧峰到哪里都是天之骄子,他回来的不巧,是大三下,至少往年从来没有在下学期进行换届选举的。可那些领导见了他恨不得把压箱底的好东西全掏出来抚慰他背井离乡之情,借着一次学生会内部整改的机会提出重新选举的。所谓选举,从人大到学生会都没咱老百姓什么事。我一个做生意小学没毕业的远房堂叔当上市里的人大代表,和我妈死吹胡侃的时候,我就特羡慕地看他,我念了这么久马哲邓论选举法,连选票长啥样都没见过,至今不能领略什么是人民代表为人民。
学生会内部这么一整改,萧峰“复辟”成功,又创下美术系的新记录,椅子都还没坐热的叶方头衔前面就多了一个很能有什么重大意义的修饰定语——“副”会长,最近见了谁都象练了欧阳峰的蛤蟆功,一肚子气。
我对这个还是感冒的,但我希望他过的好,看着他即便回来也依然风光无限,似乎这样我就能稍微好过些。
“阿祁…我刚说的你觉得怎么样?”
“啊?”我有些茫然地回过神,看了徐然一眼:“哦,你说——买颜料的事?我那还有呢,你先用着,都完了再一次性买。”
“这是我五分钟之前说的。”徐然平静地看我,“你最近干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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