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他也不记得了,执掌阎府,是为了等待那……太久了,久到,他竟忘了在等待什么,只是日复一日地守候着。
“我要如何么?”白衣男子沉吟。是他动了执念,可他,不悔,“我想同她一道转生。”
高大的阎君轻轻敲击戴着象征权力的宝石戒指的左手食指,锐眼微眯,“一道转生?你同她缘分浅薄,上一世你已然违背天命,强行涉入她的命运,来世,你仍执迷么?即使你与她一同转生,她亦非她,你仍……”阎君轻轻顿住,没有透露太多。
“我知道。”白衣人润雅的声音里有百转千折的情绪,一闪而过,然后,归于无波的平静。
为了见她一面,即使要他再一次逆天而行,他亦在所不惜。
阎君无奈地挥手,“罢罢罢,由得你去罢。”
“多谢阎君成全。”白衣碧蓝如洗的眸里流转过几似宇宙深广的幽光。
他降生的那一天,霞光万丈,院内莲池里的极品香莲,在刹那间同时绽放。多年后,为他接生的稳婆,仍不时向人讲起,他呱呱落地的那一刻,珠光宝气的房中,突然有瑞气千条伴随莲花的清香,弥漫开来,竟使得房中的无价珍宝,也相形失色。
被请来为新生儿祈福的圣僧见了,立刻向初脱离母体、哭声洪亮的他,徐徐拜了下去。
“大师这是作甚?万万使不得啊!”他的父亲,一位土邦番王,大惑不解地伸手,想托起这位来自那烂陀寺的圣僧。
他的父亲是笃信佛教的,即使天竺已是佛教、印度教两分天下,父亲仍是虔诚的,所以父亲决不愿意折煞了来自佛教圣城那烂陀寺里的圣僧。
“迦腻色迦啊,贫僧竟有幸,迎来了迦腻色迦。”圣僧以手摩顶,表示尊敬。
“大师何出此言?”他的父亲望着被奶母抱在怀中,双目微闭的婴孩,心间不是不诧异的。
小小的婴儿,有一头浓密卷曲的发,天庭饱满,直眉长目高鼻丰唇,脸蛋圆润,裹在丝绸襁褓之中,微微垂目,竟隐隐生出一股庄严宝相来。
“番王,贵公子,虽是凡胎,然却并非俗子,有佛光宝相,莲花清香,实乃大乘佛临世。”
他的父亲听了,面露喜色。神佛临世,降生在他的家中,是不是意味着,他的领土,得到了神佛的保佑呢?
“番王可否将贵公子交予贫僧?贫僧想将名王请回寺中,细心抚养。”
他父亲闻言,浓密的眉毛忍不住皱了起来。
“圣僧此言何意?”他甫出生的次子,王妃连抱都没抱过,圣僧竟说要带走?他虽虔诚向佛,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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