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下手机的震动把我从沉睡中唤醒,半梦半醒中习惯地伸手去摸手机,忽然发现我的手正被握在另一只手里,我一惊,睁眼一看,杨越正斜靠着墙,握着我的手睡着了。原来梦中抓住的绳索就是他?他竟守了我一夜?我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早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星星点点地洒在他身上,高挺的鼻梁和浓密的睫毛在他脸颊映下淡淡的影子,只是眉毛在睡梦中也紧紧皱着,你也作噩梦了吗?是什么让你如此忧心,连梦中也愁眉不展呢?
我忽然特别想抚平他紧皱的双眉,坐了起来,轻轻抽出手,不料还是将他弄醒了,伸到一半的手僵在半空,不知所措。
“你醒了?想拿什么东西吗?”杨越看着我半举着的手,不解的问。
“手机。”仍在坚持不懈震动着的手机提醒了我。生平第一次如此感激有人打我的电话,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原来是夏宁,找不到杨越,竟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质问杨越昨天晚上在哪,是不是和我在一起。她咬牙切齿沉着脸不乐意的模样仍历历在目,一向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我自然不愿再趟他们之间这趟浑水,连忙矢口否认,无心敷衍了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
“你女朋友,她好像找你找的很急,说打你电话没人听。对了,我没说你和我在一起,怕她误会。”我犹豫了一下,“你待会编个聪明点的理由哄哄她吧。”
“夏宁,她……”杨越看着我,眼睛中仿佛弥漫了一层薄雾,疏远、迷离,稍顷,他忽然又问,“你希望她是我的女朋友吗?”语气中似乎暗含着一丝期待。
希望不希望她不都已经以你地女朋友自居了吗?现在来问我难道是为了得到前任女友的首肯,心安理得地和新女朋友风流快活?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我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齐涌了上来,不知什么滋味,“不错,很好啊。”明显的口是心非,我低下头,不愿让他看到我的失落。
“呵呵,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原来放不下的只有我一个,呵呵,很好很好。”他冷笑着,似乎很不满意我的回答,一脸愠意,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我不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