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之物,砚台、湘管、绣屏,表面上都有宝光隐隐流动。只怕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吧?
杨栩再不敢乱动,赶紧坐回原位。
一阵靴声由远及近,老王爷到了。穿着家常的狐裘,脸容清癯,身子却十分健朗挺拔,不愧是曾随先帝出征的重臣。
“杨贤侄啊,幸会幸会。多年未见,你爹杨提督,他还安好罢?贤侄这次赴京赶考,千里跋涉必然劳苦,只是……脸上为何淤青一片?”
“我爹还健在,特叫小侄前来拜访王爷,小侄前日,这个,……与人蹴鞠,弄伤了脸……”杨栩向来不擅瞒天过海,何况自称福建水师提督之子,更觉脸皮发烧,因此长袖笼了半边脸、恭敬躬身答话,只敢低头盯着老王爷手中不停转动的两只玉核桃。
那老王爷却眯了眼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少年——脸上虽然带着伤痕,容颜却甚为清秀,身材颀长挺拔,一身宝蓝衫子雍容得体,发上巍巍的束着一顶逍遥巾。
似乎很久以前,也曾邂逅过这样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老王爷对着堂前的烛火,心底生出“似是故人来”的感叹。
杨栩见老王爷不眨眼的盯着他,却是惶恐自己露出马脚,说不上几句便扯到要献的那块玉上去。
“血丝翡翠乃是罕物。你可知这玉石的来历?”似乎看出杨栩的紧张,老王爷捻须而笑,细细说起玉石的渊源——
“历来朝中显赫的王侯将相下葬之时,口中会噙上护身宝玉一同入土,血气化入玉石之内不散,后人盗墓,方才使之重见天日。这血丝翡翠若要成形,必得机缘凑巧——其一,玉石原胚需得材质极佳且具灵性;其二,至忠至勇或至情至性之人,方能血凝成碧化入其中;其三,得手之人常佩身边,以体温暖之,千百年后方可成形。呵呵,本王阅玉无数,也只在多年前见过一块而已……”
杨栩听得不禁神往,只觉眼前老人慈祥和悦,如同与他闲话家常,与外间传言的飞扬跋扈大大不同。于是他举动也渐渐不再拘谨,似乎自己当真成了故人之子特意来谒见老王爷,而不是在贿赂朝廷要员,言谈中便把怀中那块玉取了出来。
烛火下,杨栩掌心那滴泪石,晶莹剔透中隐现着一丝红光。
一见得那玉,眼前的老王爷骤然如遭雷击,嘴角的微笑来不及褪去,红润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他瞪大了眼盯着那块玉,见杨栩托掌递过来,下意识的伸掌去接,杨栩只觉老人冰凉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泪状的玉石,躺卧在掌心微微颤动着,折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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