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地,自由地,绽放翱翔。
我和表哥们相处甚欢,以年龄而论,三四表哥都堪匹配,如果再缩小范围,四表哥似乎更为合衬。
就在一切都顺利成章,我也将要花落某哥时,情节却突然生生地崩坏了:那年夏天,四表哥下河捉鱼,不慎失足溺水,受惊加伤寒,一条鲜活的生命,就那样夭折了。
为何不会水的四表哥偏要下河捉鱼,为何大夏天的别人在水里游个十来圈都不会有事,偏偏他会染让伤寒?至今想来,都很让人费解。
而后,像约定好了似的,各位表哥依次默默地订了亲,我虽然还养在舅父家中,但眼见的是没我什么事了,及笄那年,我便被接回了国中。
后来我曾不大厚道地猜测,我之所以能够回国,大约和君父觉得膝下寡欢有很大关系。
在南燕国的几年里,母亲还时不时地能见上几面,君父却一次也没见过。
我原本还怕自己记不清该父的样子会喊错了人,见了面后才知道,自己纯粹是多虑,除了老了些,君父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君父见到我却很愕然,足有两盏茶的功夫没有回过神来,喃喃自语:“桑桑,你是桑桑,我的女儿,已经出落成这样儿了,你是我大苏国最美丽的公主了。”
我微咳了一声,坦然受之,除了已经嫁出的和裹着尿布的,我确实是苏国目前剩下的唯一能看的公主。
我诚恳地告诉君父,其实我已经很久不用桑葚这个名字了,母亲早已把我的名字改为了“婧”。
父亲唏嘘不已,颇为感性地怀不少旧,期间,我略略估算了下,那传说中涕泪交流的亲人重逢场面,持续了大约吃两串糖葫芦的时间。
在苏国生活了近一年后,君父为我定下了同郑国的婚事,对此,母亲既不舍又忧虑,因为,据从郑国归来的使者说,那位郑国新君行事很有点不着调。
至于怎么个不着调法,使者没说,我们也无法详知。
然,君父说,龟卜的结论是:大吉。
我出嫁那日,正是秋天,天高云淡,雁鸟高飞,十六岁的我身着吉服随着送亲队伍浩浩荡荡出了国门。茫茫的田野在眼前延展,麦谷飘香,流水潺湲,一年中最美丽的时节,尽在此时。
当天便到达了郑国国门外,时近黄昏,天际弥散出一片片绮丽的锦霞,晚归的鸟鸣声中,声势浩然的数百辆马车,开始在城门外安营扎寨。
而我,自然也候着郑君的亲迎。
再后,如你所料,平缓顺畅的情节又开始急转直下。
送嫁的公族大夫火急火燎地赶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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