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的时候就会,”微微沉吟,似在谨慎措辞,“捉弄人……”
我略略怔忪,继而问:“这也算是捉弄人?”
侍女低头:“……不算……”
我点头肯定:“这就是了,其实说起来,我算是大苏国最有修养、最有风度的公主了。”
侍女:“……”
夏天一天天过去,蝉鸣渐稀,秋意悄然来临。
同样的季节,同样的车马,同样的送嫁大夫,在母亲同样的殷切的别语中,缓缓出了国门。
唯一不同的是,车马行走的路线。
从苏国到萧国,有数百里之遥,中间还要经过两个诸侯国。车马从容行进,晓行暮宿,足有□□日才到萧国边境。
再后,三里一踟蹰,五里一徘徊,到离萧国都城还有三十里地时,我干脆让车马原地停歇。
“公主,这是何故?”萧国来接的使者急问。
“我想,还是先派人看看情况再说。”我含蓄道,其实我的意思是,如果萧君也正好就此“不幸”了,大家各回各国,也省得多走冤枉路。
苏国大夫会意,立刻派人前去打探。
不到半个时辰,探马回报:“萧君已经在城外等候多时了。”
我心中微微一动,略感意外。
阳光澹澹午后,秋风习习而过,萧都高高的城墙外侍卫林立,四驾马的轺车中,徐徐站起一个人来。
伞盖的流苏轻轻摆动,淡淡阴影笼上他颀长的身躯,隔着远远距离,隔着重重的人群,我只能看到那一张极为清俊的面容轮廓。
然后,他朝着我的方向,微微一笑。
是的,我就是感觉到了,那微微的笑容。
莫名的情绪拂过心房,像春天的傍晚,柔软的轻风掠过小溪,带起波光粼粼。
我想,那应该是感动。
感动,他没有真的无常归天,感动,他没有真的长成歪瓜裂枣。
☆、新婚
日将落,月未生,河风吹过,裙袂飞扬。
我缓缓走下轩车。
他的身影渐渐地近了,眉目清隽,身形秀颀,我抚了抚衣袂,在从娣的簇拥下款款向前走去。
双方使者相互见礼,陈列着贽见的俪皮、玉璧、榖圭、束帛和羔羊。气氛开始热闹起来,隐隐听到萧人随从中的窃窃私语。
“中间那个就是新妇?”
“可不?众星拱月,貌美如斯。”
“连衣饰也很精美……”
……
他微微笑着,从容地向我走来,修长的双手扶起我的手臂,按礼俗服侍我登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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