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之处。
钟乐悠悠响起,四人分几就坐,席间酒来酒往,气氛倒也融洽。
杜夫人话不多,恭谨有余灵巧不足,我举杯含笑:“素闻夫人贤能持家有道,连君上也颇赞赏,早想着见一见了,谁知直到今日才有机缘。”
杜夫人脸色微红,略显局促:“这个,鄙妾怎么敢当,君夫人谬赞了。”
我微微摇头,认真的语气:“夫人不必过谦,君上曾说,杜夫人是当今难得一见的奇女子,没有过人之处,怎会有如此评价?夫人应该是我辈,哦,特别是尚未出阁的声子,学习的榜样才对。”
声子被点到名,晕晕忽忽地抬起头,脱口问道:“学习?学习搓绳子么?”
四周忽地无声,妩己悄然掩唇。
递到唇边羽觞顿了顿,我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杜夫人微变的脸色,慢慢道:“公主醉了。”
声子晕陶陶地傻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忽又疑惑:“怎么会有人喜欢搓绳子呢?”
妩己已经忍不住窃笑出来。
杜夫人微微垂头,身体僵直,从我的角度看过去,甚至可以看到她绷直的唇线。
我眉头微蹙,温言道:“小孩子的醉话,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杜夫人抬起头,温然一笑,不卑不亢:“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鄙妾的一桩旧事,没错,正是靠着搓绳子,鄙妾才报了大仇,灭了钟吾。”
我悚然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她微微带笑,那似有若无的笑意使那张普通的面容陡然焕发出一种别样的神气,让人凛然不敢轻犯。
“那年鄙妾十七岁,”杜夫人的声音淡淡的,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许配给了邻村卖丝的阿丘哥。出嫁的那日,是个秋天,我坐在挂满红绫的牛车上,心中又紧张又欢喜。我终于要嫁给他了,几乎从儿时起,我就梦想着有一天能成为他的新娘。”
她的目光转向窗口,淡远悠长:“车子走到半路,突然一队车马迎面闯来,快得让人都来不及反应,我就被他们掳上了车。”
“这是多少女子的噩梦啊,自从懂事后,但出门凡采桑择蘩拔菜,我们就没有一日不心惊胆战过,就怕遇到富家公子抢人。却做梦也没想到,会发生在大婚这一天。”
堂中陷入沉寂,所有人的神经都被无限地拉紧,连醉了的声子也安静下来。
杜夫人接着道:“掳走我的是钟吾君的儿子,当时的太子,我甚至不敢回忆那段被他占有日子,恐惧、厌恶、绝望简直能把人逼疯。后来阿丘哥冒死带人来救我,不但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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