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把我安置在榻上,紧紧地握着我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拨开我额前的头发,柔声道:“不会有事的,别担心。”一面催问,“人怎么还没到?”
摇曳的灯光映着他清俊的侧面轮廓,细汗晶莹,脸色发白。
眼,瞬间有点酸涩。
人很快就到。
稳婆不由分说地把众人赶出门外,迅疾地掀起我的衣裙,口中还一连串道:“烧水,拿剪刀,点……”顿了顿,不敢相信似的又细细查看一遍,迟疑,“夫人?”
我苦笑,略欠起身:“现在,可以扶我去厕所了么?”
……一室皆愣。
青篱正在为我拭汗,闻言想了想,恍然:“夫人惧热,饭后多用了些冰湃葡萄,想是……”
不必再说下去,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囧!
我佯装没有看见众人精彩纷呈的脸色,扶着青篱与乳母麦的手,缓缓起身,缓缓出门。
惜乎体态臃肿,不能身姿曼妙,步履轻盈,我深以为憾。
门外,萧泽正交握着双手,焦急地走来走去,蓦然看见我竖着走出来,有些愣怔。
我略觉尴尬,众目睽睽之下,竭力撑出君夫人的仪态:“请先容小童更衣,然后再与君上解释。”
示意左右扶持我的人加快步伐,如此前后耽搁,天知道,本夫人我忍得多么辛苦。
如厕也是一件令人尴尬的事。
随着月份渐大,肚子愈沉,蹲下去已是无比困难,蹲下去再起来更是充满风险,有一次起得急了,有些头晕,我差点跌进厕中。
一身冷汗后,我蓦然想起一件事来。
据说晋国的某君病重,延请名医来看,医生看过后默然片刻说:“臣无能,君上的病怕吃不到今年的新麦了……”
待新麦下来,此君还撑着没闭眼,一连迭声让庖厨烹食,还特地命人把医生叫来,道:“卿不是说寡人吃不到今年的新麦了么?”
胃口颇好地吃了下去许多,然后冷笑着收了该医生的命。
食后没有多久,此君便觉得腹胀,让贴身小厮把他背进厕中,还没有痛快完毕,各种体虚眩晕下,此君一脚跌倒,栽进粪池,溺死了。
这等“有味道”的死法;连我这般喜欢搜罗奇闻异事的人也仅闻一例,一点也不想再增一例。
无意之间,萧泽知道了我这种尴尬的情状,便命工匠做了个类似于烟囱状的坐几,坐几上窄下阔,恰恰可以容下整个臀部,旁边还有倚靠,兴致好了,坐着睡个小觉都可以,端的舒适。
舒适是舒适,可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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