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上来。
足有三个多月,楚军攻破了城门,攻入了郑都。
国破,家亡,援军未到。
春寒恻恻,郑国的大道上,郑君肉袒牵羊,跪地请罪:“孤不天,不能事君,使君怀怒,来到敝国,是孤的罪过,怎敢不惟命是听?如果君王要俘虏郑人迁于江南,来充实楚国的海滨之地,孤听命;如要把郑国分割给其他诸侯,使郑人做诸侯的奴仆,孤亦听命。如楚君能惠顾以前二国的友好,向郑国先祖周厉王、周宣王、郑桓公、郑武公求福,不灭郑国社稷,使郑国改事楚君,如同楚国的县,这是楚君的恩惠,也是孤的愿望。孤不敢奢望楚君一定会这样做,只是斗胆把心里话向君王说出,但凭君王裁决。”
不疾不徐,谦卑恭顺,这一番言语说出,四周渐渐无声。
楚君亲手扶起了郑君。
甚至不顾手下人的反对,楚君当场赦免了郑国。
一举惊四座。
在历时三个多月的辛苦征伐后,在完全可以占为己有的情况下,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赦免了郑国?
楚君说:“郑君能以礼屈居人下,必能以信用民,哪里敢希冀取得他的国家呢?”
云里雾里的一番说辞,却让我想起萧泽的那句话:如今的楚君,有霸主气象。
不禁感慨,郑君这场裸奔,裸奔得当真值得。
夏六月,晋军姗姗来迟。
其时晋国是荀林父任主帅,在听闻郑国已与楚国讲和后,便想撤军,道:“救郑为时已晚,再和楚军作战有什么用呢?不如待楚军撤退后,我们再攻打郑国,也不算迟。”
单这一句话,你就可以明白,流氓之所以为流氓的原因。
不过,从表面上看,楚君似乎也有与晋讲和的意思。
楚军派出了和平使者。
晋军也派出了使者。
接着晋军又派出了第二波使者。
交谈的内容无从得知,公子雍告诉萧泽:情报上只说,晋军的使者看上去甚为傲慢无礼。
而后,似乎是楚军被激怒了,一辆兵车使出辕门前去挑战。
晋军迎战,再挑战。
中间上演了一幕射鹿献鹿的剧码,就像当初萧泽对公子丙那般。
再后,一位晋军少将抱着琴到楚军营前又弹又唱,意甚轻慢,那架势,用公子雍的话说,颇有流浪歌手的风姿。
大战之始,仿若游戏。
却,成功地打破了和平的假象,楚军的怒气一再被激,大战一触即发。
乌压压的几十万大军,相峙对垒在郑国的邲地。
可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