觞去砸她的头,心想,到底不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侍女,说个话都那么刺耳。
我扶着额不无讽刺道:“难为你还记得把我扶上床,我还以为你会任我在地上睡一夜呢。”
青嫘愣了一愣:“夫人不记得昨夜的事了?”
我皱眉:“昨夜怎么?”
青嫘:“。。。。。。不是奴婢把您扶上床的。”
“。。。。。。”我无言暗叹:果然不是从小相伴的贴心侍女啊!
回到屈府,我精神不振,好像那一场宣泄,泄去心中沉沉的郁结,而是我的精神气。
我染上了嗜睡的毛病。
就像生病时为逃避病痛总想遁入梦中一样,从驿馆归来后的我,也分外地贪恋梦境。
所有的惨淡、悲伤、痛苦都被隔离在梦外,在梦中,只余一片温馨祥和的世界,就像。。。。。。一个温暖的怀抱。。。。。。
青嫘先还乐观其成,大约觉得这总比疯哭好;但渐渐的,小丫头开始不对劲。不是趁我不注意时悄悄观察我的脸色,就是在以为我睡着后,偷偷试探我的额头,甚至还自作主张地请来一名医生。
“略有些风寒,用两剂药就好。”医生两指一搭;下了结论。
青嫘执行不疑,抓药、煎药一气呵成。
我拒绝服用。
“夫人,这是为什么呀?”青嫘急得跺脚,风中凌乱。
我道:“还记得公子那次重病么,性命垂危的那次?巫师为公子跳神的那晚,我向神灵起誓,我愿代公子生病,只要公子能好,我从此以后将不再服药不再就医。。。。。。我不能欺骗神灵。”
青嫘的眼睛几乎脱眶:“只听说过巫师会让马呀羊呀代人生病,却没听说过会让人代人生病的,夫人你?”
医生道:“这是心病。”
低头顺手改了一副药方,只有一个字:水。
之后,青嫘便开始遵照医嘱让我进水;随时随地地进水,喝得我人都肿了,连味觉也出了问题:总觉得所有的吃食里面都弥漫着一股苦味。。。。。。
嗜睡的毛病倒是渐渐好起来,诚然,任谁也无法在时时尿急的情况下淡定入睡的。。。。。。
青嫘慨然叹息:“如果青嫘是一只信鸟就好了,就可以常常帮公子夫人传信了。”
我闻言黯然。
青嫘道:“哪怕会养信鸟也成,就是不知从现在开始学养晚不晚?”
我愈发黯然。
青嫘忽然双手一拍,两眼发亮:“哎;虽然没有信鸟,可是有楚商啊,他们遍布各国;在各地都有商号,传送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