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为什么啃脖子呢?”
室内有一瞬的寂静,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屈墨瞄她一眼,眉头微动,却对我道:“先王对父亲。。。。。。嗯,比较宠信。。。。。。”
青嫘不懂,皱眉思索。
我转移话题:“听了灵皋的话,你父亲怎么说?”
“父亲说,天命不可违,且作为一个军人,能够马革裹尸已是最好的归宿。”
我“哦”一声,原本还想着是不是要挤出一点惊愕、忧心、悲壮的表情配合一下,但听到当事人这么淡定,我也就淡定了。
“所以,”屈墨的声音低低的,笑意暗浮,“这件狐裘夫人完全可以收下。”
☆、信鹞
江南之地,似乎并没有北方居民的那种“窝冬”习俗,人们如常地活动了两三个月后,时序已经移到了春天。
我还是第一次经历没有下雪的冬天。
没有雪,却有雨,绵绵不绝的细雨,早已分不清是冬天还是春天的细雨,挟着湿冷的气息像要渗到人的骨缝里去。
就在这个季节,楚国的胥市传来一件奇闻。
据市场的目击者声称,这一天天气放晴,他们刚要开张把积攒了多日的鱼拿出来出售,却见楚宫的后门大开,一个身材高大,绛袍广袖的男人怒气冲冲地从里面冲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一路小跑、满脸是汗的侍人,侍人边跑边喊:“大王,鞋,鞋!”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该王怒气不减地穿上鞋子,登上马车,如风旋去。
人们颇有兴致地猜测,到底是谁能把他们家英明神武的大王气得当街暴走,鞋都不穿,是某个不懂事的美人呢,还是某个不争气的儿子?
答案很快揭晓。
楚君派某个使者到齐国聘问,从楚国到齐国需借道于宋,楚君特豪气地对使者道:“不必持借道证明,你尽管去。”
于是该使者去了,去前特意向儿子交代了一下后事,然后如其所料地在宋国英勇就义了。
为什么明知要借道他国,却像走自家后院似的不给开借道证明?或许楚君真的以为天下大同、任君逍遥了?
为什么明知会遭到楚国的报复甚至灭国,宋国也要在这样的事情上较真?或许真如别国所说,该国太过骄傲、迂腐不堪?
而同时借道郑国却不出借道证明的另一名使者却安然无恙,两相比较,楚君无可避免地愤怒了,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投袂而起、暴走街市。
君王一怒,伏尸千里,一场战争正在酝酿。
四月,楚伐宋。
又是梅雨天气,叮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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