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身后竹帘缓缓卷起,竹帘后面露出一张波澜不惊的面容,景煜的面容。
我顿如被惊雷劈中了天灵盖,木木呆呆的,那种吃惊大约只能用午夜惊魂来形容。
而面前的人,表情依然平静无波,从容自然的模样,好像来到的不过是它们家后院。
我缓缓地吸了口气,扭头转向青嫘:“为什么我们的船会上来其他人?”
没有等到青嫘的回答,男人那如青檀般的声音再次悠悠传来:“我想,应该说,是夫人上了我的船。”
☆、苏岚
未听到青嫘的回答,男人那宛如青檀般的声音再次悠悠传来:“我想,应该说,是夫人上了我的船。”
气氛有片刻的静寂,我极缓极缓地转过头来,仿若才刚见到他一般,露一个出悭吝的微笑:“哦,原来是景大夫,幸会幸会。随便踏上一条船都可以遇见您,这楚国的国土可真够大的。”
他捏着耳杯的手微微一顿,语气淡淡:“亦或只是有缘。”
……就是他手中的杯子突然开口说话也不比他说“有缘”二字更让人惊悚,我默默地安抚身上突起的鸡皮疙瘩,摆出一个和他一摸一样的造型,语气更淡:“无疑只是巧合。”
他唇角微微一动,像隐去一个笑容:“更巧的是此船本就要去云梦泽,吾要拜访的那位故人还与夫人颇有渊源。”
我忍下满心的惊讶装作不甚感兴趣的样子。
“苏岚。”他轻飘飘地丢下这两个字便不再开口说话了。
我先是茫然,继而鄙夷,而后忽然想起什么,倏地抬眼看他。
苏岚?被我君父驱逐出国的苏国公子苏岚?已经十多年杳无音讯几乎被我遗忘的同母兄长苏岚?
说不出是震惊还是难以置信,我直直地看向他,自觉此时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非常奇幻。
“你是说,我的兄长,他在楚国?”兄长二字出口,竟带了微微的涩滞和颤音。
“诚如夫人所说,楚国的国土何其大也,自然是逃亡隐匿的最佳之地。”
他不疾不徐地放下茶杯,在这么一片水域上这么饮水,我觉得这本身就是一种很欠揍的行为。
“你如何认识我兄长?”我问。
他道:“当年他和公子暇、公子士一起来到楚国,我有幸接待。后来公子士得罪了楚人,被下药致死,公子暇离开楚国,公子岚便隐居起来,现在就在云梦泽。”
春日的河岸温暖宁谧,那遥远的血腥被他青檀样的嗓音徐徐道来,竟给人以别样的惊心动魄感。
我稳了稳心神,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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