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再也不必担心无人陪伴,何苦想不开,非要与人玉石俱焚?”
他的神色凝固如磐石,说出的每个字都毫不犹豫地击碎了人的希望:“不!我只要你!生不能相守,死也要同聚。”
“……”这般偏执,这般疯狂,我忽然知道他像谁了,像他为爱病态的母亲。
舫船徐徐前行,河面上一派萧瑟,他握住我的手,与我十指交缠,我担心他会突然生出抛人入河的举动,所以也不敢拒绝,任他握着。
他转而把我拥入怀中,细细地吻我的脸,我不习惯被人口水涂脸,所以隔一会便擦一擦,其间还彬彬有礼地向他询问,可否让我拿那杯喝过的水洗个脸,因为口水风干在脸上的感觉很不好,说不定脂粉也被舔得一块一块的,像秋日脱毛的猫。他听后很久没有说话,只是捏我的手捏得很紧,没有让我洗脸,但也没有再亲我。
时间过得很慢,可是因为知道行程的终点有个人生的终点在等着,所以我希望时间过得更慢。
更希望,在这个时间里,该来的人一刻也不要磨蹭,尽快赶来。
那片竹林渐渐呈现在眼前,船只走向了通往竹楼的水道,没有绿叶花木的掩映,此时的竹楼无由地让人想起秃尾巴鸡。
离船上岸,屈墨吩咐船夫把船开走,无需再来。
这算是斩断后路的节奏?
我斜眼看他,他拉起我在花木间的石径缓缓行走,间或告诉我,他又栽种哪种我会喜欢的花木,而我也配合地点头,耐心地询问:花木何时开花,花形怎样,色泽如何,有无香味,花期多长等等……屈墨不说话了。
转了一会儿,屈墨指向竹楼,像在述说一个梦:“等它燃烧起来的时候,我们会像凤凰一样沐浴在火红的火焰中,灵魂飞上天空,然后等每年花木盛开的时候,落花会像雨一样落在竹楼废墟上……”他目光殷切地看向我,“这样美的意境,夫人喜欢吗?”
我怔了一瞬,配合地点头,告诉他,如果竹楼烧的时候不会把周围的树木也一块烧了的话。然后诚恳地纠正道,被火烧烧不死的是凤凰,如果烧死了,那是烤鸡。
屈墨又不说话了。
等待死亡的感觉很难熬,等待死亡的时间里窥伺希望的感觉更难熬。终于到把能说的话都说尽,两人相对无言,他便拉着我上楼,把我安置在一个房间里,自己去了另一个房间。
午后光线澹澹,透过窗子的风带着料峭的寒意,我忽然发现这间屋子正是青嫘整倒屈墨的屋子,一时间分外想念我的小侍女。
屈墨不时便到,见到他的那一刻,我着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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