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的福。”
仿若一道闪电划过莽苍混沌的心海,苏国、兄长、曼儿的小手……像一帧帧断裂而含义深刻的画面逼近眼瞳,在理智能做出回答前,本能已蓦然意识到,这桩婚事,不容拒绝。
母亲愕然过后,问道:“婧儿与此人相识?”
兄长温然含笑:“正是景大夫带妹妹去看的儿子。”
母亲慨然叹息:“也算难得,不要说是大国求婚,但这份恩惠,就让人无法拒绝,婧儿……也该有个好归宿了。”
我垂下头。
窗外的阳光透过镂空的窗格层层涌进,明明金灿夺目,置身其中,却如在虚幻中一般,让人恍然生出一种晕眩的感觉。
我终于无法安坐,拉过曼儿,像每一个含羞规避女子一样,向母亲请辞,走出寝殿。
曼儿犹自好奇:“母亲,什么是求婚?”
我怔了片刻,蹲下身,柔声道:“这个……母亲也不大明白,你先去休息,等母亲想明白了再告诉你,好吗?”
曼儿有些不满,却乖乖地点了点头,随侍女离去。
我走回自己的屋子,铜质的信筒握在手中触感沁凉,如凝了一层薄薄的雪,直到现在,我仍然无法相信,那求婚的人会是景煜。
怎么可能呢?想起那人面容,想起两人在楚国相处时的点滴,我着实无法明白,他哪里会有向我求婚的迹象。
就像,夜晚月亮虽然可看,可沐浴它的光辉,但要把它揽到身边?无法想象。
我打开信筒,看那标上序号的信简:
夫人曾言,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唯以身相许,煜颇为难,思虑再三后,念夫人一片盛情难却,只好受纳。愿汝安心等待,等吾来聘……
我握着竹简的手都抖了,一个没忍住,手中的竹简狠狠地飞了出去。
其实我更想它能够飞向某人的脸。
听闻此事的青篱兴冲冲地来找我:“那个景大夫就是那个在驿馆给曼儿请大巫的景大夫?”
我缓缓地抚摸着手中白玉箫,从鼻中“嗯”了一声。
青篱道:“原来那时景大夫就对公主有意了,唉,也是好事多磨呀。”
我竭力按捺着额角乱蹦的青筋,慢慢地运了一口气,道:“不过类同于一句戏言罢了,实在无需如此激动。”
青篱惊疑地看着我。
我却不能解释。
想起在楚军营帐时,他谏止楚王纳我,劝止司马娶我,而今会自己来娶?除非楚王、司马和一干在场人员都死光了,否则这永远是一个死结,就不只是自打耳光的事了。
可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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