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景煜身边第一能干男仆,渠的表现果然十分能干,只这么个安排食宿的功夫,就把这里的一切打探得清清楚楚:“听这里的馆人说,这家驿馆原本属于另一个人,是现在的馆主羡慕人家获利繁多,就贿赂了当朝权贵把这家驿馆从原主人手上夺了过来。结果那权贵不但收了他的贿赂,还顺道把他的两个女儿也给收了,并催着他再补一笔陪嫁,所以这馆主的婆娘才动不动就哭,哭得这里的客人都跑了。”
我目瞪口呆:“该说这馆主罪有应得,还是说那权贵雁过拔毛?”
渠低头抿了抿唇:“小人觉得,都是一个意思。”
我:“……”
景煜道:“那权贵是谁?”
渠道:“听说是一位叫郤 的大夫。”
景煜眉峰微微一动,随即面沉如水。
渠见他无话,遂恭谨地退下。我晃了晃他的袖子:“怎么了?”
景煜看着我,微微一笑:“无事,只是想不到这位郤家嗣子如此贪婪张扬,有些意外罢了。”
我凝目看他:“你和他有交?”
景煜微微摇头:“只是相识罢了,倒是和他的弟弟郤至有些交情。”
我认真道:“这样人不可交。”
“嗯?”景煜挑眉,略带戏谑,“你可知他是谁,他是晋国中军帅的嗣子,比楚国令尹的嗣子还要有权势的人物,要进入晋国朝廷,这样的人可是多少人巴都巴不得的敲门石。”
我没有说话,心情有些沉重,即使他说得有理,我也不愿看到这般面目的景煜。
我道:“可这样的人迟早要引出祸事,我不希望夫君被牵连。”
他含笑捏了捏我的下巴:“最大的祸事已在身边,煜还惧什么祸事?”
我:“……”
我沉着脸拨掉他的手,扭过头去。
景煜抱臂旁观:“生气了?”
我肃然道:“夫君有夫君的考量,我不会因为夫君未采纳我的建议就生气,但也不愿意听到有人说我是‘祸事’。”
他抬起我的脸,目光清亮,声音低缓:“说是祸事又如何,煜喜欢,甘心被祸。”
“……”我的脸倏地通红。
出了原地,不出一日,车马来到绛地。
高大的城墙赫然入目,宽阔的护城河碧波环绕,这个与楚并强的北方大国,东凭中条之峻,西依吕梁之险,南临黄河之堑,一条汾河纵贯其中,天然雄奇,天然大气。
驶进城门,但觉墙更高,路更宽,房屋更稠密,行人更拥挤。
是苏国这样的小国永远无法企及的模样,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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