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冒着严寒长途奔波。
到明年春天再提这件事吧,我暗自叹道。
窝冬季节,朝廷似乎并没有休假的意思。
我越来越懒于早起,每天天不亮服侍他穿衣时都睡眼惺忪,怨念非常。
“好了,再回去睡个回笼觉。”他拍拍我的脸,像个体贴的好夫君般温存道。
我不明白的是,若真的体贴,为何不让侍女服侍,让我直接窝在被窝里。
但私心里,又矛盾地为他只让我触抚感到欣慰。
“你可以多睡一会儿,等到煜回来再起床。”他低声道。
我直接忽略掉这句话背后的含义,问道:“朝廷里有什么事么,夫君这两天好像很忙碌的样子。”
景煜理了理袖子:“齐君要来朝见晋侯,晋侯要展现霸主风范,自然对这次会晤非常重视,许多事务都需要安排处理。”
他匆匆亲了亲我的唇角,起身离开。
我却猛然清醒过来:齐君?
在我的印象里,这位未曾谋面的齐君是位相当有趣且个性的君主,就像……他的夫人声子。
多年未见,那位充满奇思妙想的小姑娘是否还似当年?
十年岁月,我的世界已天翻地覆沧海桑田,她呢?她可曾幸福?可曾平安?可曾为了母国的遭遇伤痛悲泣,可曾为寻找兄长的下落日夜不眠?
心中猝然一跳,一个离奇的念头闯进脑海,如果他去了齐国……
我摇摇头,坚定地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可悬垂的笔锋却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我没有如景大夫所言等他回来再起床,但也自觉地没有让侍女服侍,而是自己穿衣起身。
景煜回来时,我正坐在书房中,凝神构思着那封信,连他进来都没有发现。
“做什么呢?”他跪坐到我旁边,伸手揽住我,看向面前的竹简。
我有些害羞,不由自主地遮了遮,说道:“就是一封家书,没什么可看的,你别看啦。”
说着不禁推了推旁边的他。
他纹丝未动,捉住我的手:“家书?给谁?”
我道:“齐君夫人,她是我的……手帕交,十年多未见了,听到齐君要来,就想起写一封家书。”
我硬生生地咽下那即将到口“小姑”二字,就像咽下一段往事,一段伤痛,向他展开笑颜。
他定定地看着我,似在沉思,又似在估量,最后淡淡道:“那齐君夫人,是谁?”
我心中咯噔一声。
他极缓极缓地扬起一丝笑容,可是却未达眼底:“你没有说实话,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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