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直看着窗外,兄长和父母很想和他说说话,都没有说,就这样一直到了再次觉得困了,估计要再次陷入睡眠了,沈迎灯才收回了视线。
“哥,回家吧。”沈迎灯这样说,“好累啊,我好想睡觉。”而不是被迫昏迷。
沈父沈母低头叹息一声,没有回话,沈母眼角含泪,沈父拍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既然迎灯觉得累了,那就……不继续了吧。
就这样所有的治疗全面停止,只等着收拾一下回家,沈迎灯难得的露出一个笑容,“能回家了啊,实在是太好了。”
沈森让弟弟靠在他的身上,轻柔的梳理着弟弟近一年已经长到肩膀的头发,只是这头发看上去暗淡的很,摸上去也是像枯萎的柴木一样,他还记得弟弟以前的一头黑发是多漂亮,沈迎灯的这一场病,耗光了他所有的生命力。
在家中比在医院要舒服,但是大多数时候,沈迎灯依旧还是在昏迷,直到再也没有醒过来,但是沈迎灯还并没死亡,即使醒不过来,他的意识也很清醒,清醒的感觉到身体的疼痛,清醒的感觉到家中一天比一天低迷的气氛,知道那一天真的到来。
停止了呼吸的那一天正好是高考生们放榜的那一天,他们或是兴奋或是痛哭流涕,全然不知道有一个和他们同龄的男孩死去,家里的人崩溃了,沈森无数次喊着弟弟的名字,想把他唤醒,但是不管是停止的呼吸,还是身体的冷硬都在告诉他,他的弟弟是真的走了。
这时候的沈迎灯其实算是刚刚脱离那具惨败的身体,他就像是一个幽灵一样,只能站在他的尸体旁边,静静的看着家中的人崩溃哭泣,连走进一步都做不到,而他把这一切,全都算在了驱逐他的天道身上,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怪天道绝对没有错。
被推入焚化炉,感受着火焰的灼烧,或是进入小小的骨灰盒,沈迎灯都只能无奈的承受着,但是就是因为这样,他对于天道的无端埋怨却是更重了一些,以至于他想要回到过去,和天道好好的算算账。
被封入骨灰盒中待了三年的时间,他坐在自己的墓碑上看着周围的风景,看着春去冬来,他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同学拿着花来看他,也看曾经的老师偷偷的抹眼泪,也能够感觉到每个星期都来一次的兄长是有多么的想念他。
一度认为自己可能要困在这里困一辈子,沈迎灯也没有多少念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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