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互相嫌弃,斗嘴,这么多年都惯了;而今他岑清酒忽然这般,有一答一,竟让自己无所适从。谈不上反感,只是有些怪。他看着岑清酒,后者也在看着他,眉头皱着,摸不清他在想什么,也不是他是真是假。
“回去吧。”他有些累了,“我明天,还是要去的。”
“洛......”话未出口,岑清酒也不想再说,叹了口气,自己出了门。
门内,洛飞鸟满心的疑惑。
尸毒?总是不能说没有解吧,若是嫂子没有骗他,那就是岑清酒不知在动什么歪心思。
但他也不至于如此幼稚,这样耍他,对于岑清酒自己并没有什么益处。
罢了罢了,日后再说。
次日清晨,众人便浩浩荡荡上山了。一路是顾之歌带头,后面跟了两个问东问西的岑丹生和何药温。就听岑丹生在哪儿牛皮吹得震天响,说他一会儿能斩杀多少凶尸,自己要如何灭了那妖女替自己同门师兄报仇,说得兴起差点拔出落光要放招,被何药温按了下来。
顾之歌就在那儿微笑听着,也不做答。他比那两个年岁要大些,有经常帮着方修远处理宗内事务,相对来说沉稳许多。相比之下,倒是旁边平素也沉稳的何药温,此刻一脸迷弟模样,迎着岑丹生叫好,也不知他在艳羡些什么。
洛飞鸟看得头疼。这俩孩子相识这么多年来,自家徒弟只要一看见岑丹生就这幅德行,自己作为师尊,拿出点威严来,也比不过岑丹生对于他的吸引力。纵然全场都是熟人,但还是觉得着实丢人。
一直到看见那块儿显示着进入了乱葬岗地界的界碑,众人开始严肃起来。众弟子按照指示,有条不紊地摆出备战的阵型,防御着有人出来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