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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俩孩子看着洛飞鸟已无大碍,又有岑清酒在这儿照顾着,便这么放心大胆地走了。
岑清酒就这么坐在桌边,一手撑着脑袋守他守了一个下午。本还怕又发生什么意外,结果过去许久也没见如何,稍稍放了心。但岑清酒是坚决不敢过去,他偶尔听见洛飞鸟难受得哼哼,整个人激得汗毛都要倒竖,不自然得咳嗽两声。后来实在受不了了,站到窗边去,看看风景,听听外边的喧哗繁杂,好不容易才能静下心来。
有什么话,他想说很多年了,可是他偏偏不敢说。他现在连偏过头去看两眼的胆量也没有。
这边洛飞鸟睡得并不安稳,有人控制了他的梦境。
在梦境中,他的意识相当清楚得发现了这一点。此刻,他就一直在小时候,记忆里的湘炀城中,无论如何也走不出来,路边周围全是饿死的尸体和各种的哭喊,听得人心烦。梦境中的自己,腹内空空如也,饿得慌,然后找不到食物,有种抑制不住的焦虑。
一切的感觉相当真实。饿了就头晕,现在四肢酸软,不大想动弹。
但洛飞鸟精神是清醒的,那种焦虑仅仅是焦虑,饥饿仅仅是饥饿,控制不了他什么。他知道自己没什么好焦虑的,是个梦罢了,他始终坚信自己不会动摇。
他此刻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出梦的中心,破坏,然后从中醒来。在这里面困着可真有够浪费时间,且这种感觉虽能压下去,但始终存在着毕竟不舒服。
但这中心藏的够深,转了半天竟寻不到一点蛛丝马迹。洛飞鸟火了,找不到中心就把那个控制梦境的人弄出来,一个效果。
他开始大喊,反正这是个梦,梦中人觉得自己是疯了也好傻了也罢,都不会与现实有任何联系,所以他要在这梦境之中放飞自我。
并不用在意怎么样了,这倒是让他放松很多。他不用像平时一样,因为家主身份的约束而假装矜持,此刻是各种脏话层出不穷,不带重样打算把那个控制梦的人给骂出来。
“喂!论不要脸是你厉害,把我困在这儿算怎么回事儿?好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