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施力将她的身子推离。
“你这话的意思好似我趴在你身上挺不知耻的。”她终于直起身,但是噙着怒焰的眸子却一瞬也不瞬地瞪着他。
“唷,你倒是开窍了。”他难得冷讽一句,随即翻身坐起。
“伽…··”晶亮的水眸像要喷射出火花般慑人,但她却撇了撇嘴,淡淡地道:“我不同你争辩,往后的日子还长得很,待咱们彼此多多了解,就没这问题了。”
关兰芷说得理所当然,仿佛两人已是一对夫妻。
“也好,你在房里歇着,我去和他们说个明白。”难得她这么识大体,劳用劻也不想再多费口舌与她争吵。
“等等,你得先把定情物给我才成。”她拦在他面前。
劳用劻疑惑地瞅着她。“你到底在急什么?我真要娶你过门,总得等明春会试之后再谈,你何必急在这当头向我拿什么信物?况且,我对你一无所知,连你的身家背景都不知晓,就此结为夫妻未免太过儿戏?”
她愈是急,他便愈觉得事有嗘跷,她什么都不说、也不解释,自然不能怪他会有诸多揣度。
“我爹娘早逝,我也不是什么名门贵族之后,但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一切绝不是儿戏!”
是她没把话说清楚,也怪不得他会怀疑她;但依她对他的了解,倘若她把自己的身分告诉他,他必会连夜潜逃。
她好不容易找着一个足可当她夫君的男子,怎能让他轻易溜掉?自然要磨到生米煮成饭。
“是吗?”真像她说的那般简单吗?可他已懒得再多做揣度。“不是我有意推却,而是我身上确实没有可当定情物的王佩。”
关兰芷望进他的眼,知晓他并没有撒谎,但她也有苦衷,若要阿玛相信她说的话,没拿出一个信物,他定是不信的……
“那么,你今儿个可以和我同床吗?”如今,她只剩这个法子可行,要不然绝对骗不过阿玛。
“嗄?”劳用劻吓得脸色发白。
她现在又怎么了?怎么老是说风就是雨的,教他如何招架得住?
“就是圆房啊,你听不懂吗?”她小脸微晕地吼着。
他是木头吗?非要她把话说得那般清楚不可……只有他会羞,难道她就不会吗?老是斥责她要有女孩子的矜持,却又要她凡事交代得明白些,他不知道她也很为难吗?真是个蠢书生!
“你……这……”劳用劻张口结舌,连话都说不出口,只觉气氛诡异得很,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只好顾左右而言它。“我先去找吾兄、汝兄再说。”
“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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