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帝站直了身子,认真地看着焦适之的眼睛,“不是你错了,是我错了。如果我从来都不曾提出过这样的念头,你就不会想到去鞑靼的事情,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那么肆意行事了,我只要你一直平平安安就好。”
此时此刻,焦适之也说不出那些国家大义的话语来,皇上的手掌是那么的冰凉,他甚至看到了左手上的伤痕,焦适之猛然闭上了眼睛,轻叹道:“您别这么说。”
这令他真的愧不敢当。
正德帝望着焦适之重新睁眼的眼眸,被焦适之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惶恐,心中又是一阵疼痛,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想到这个,焦适之便忍不住问道:“皇上,我昏迷了多久?”
朱厚照抿唇,许久后才道:“两个多月。”
焦适之眼中满是诧异,怪不得现在他会在乾清宫,可是……“皇上,您为何会留在乾清宫?”
焦适之记得,早在一年前,皇上就已经彻底在豹房内定居了,乾清宫这里只是偶尔会回来,并没有在乾清宫留宿的打算。
正德帝淡淡地说道:“既然要办婚事,自然得在乾清宫举行,不然怎么能够堵上他们那几个老狐狸的嘴巴。”
焦适之:……??????
他抬头望着正德帝,艰涩地说道:“皇上,您刚才说的是什么?”
正德帝拉着他走入屋内,给他披上外衫后才答道:“适之如此聪慧,应该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才是。我,与你,成婚了。这乾清宫的摆设应该很清楚地表明了这一点吧。”
焦适之无语凝噎了片刻,认真地说道:“我的确是猜到了此事,但是……我以为皇上只是私底下举办罢了。”
正德帝轻笑道:“面对你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敷衍过去?适之未免太轻看自己了。”
焦适之却没有被正德帝这么轻松的样子给糊弄过去,他望着正德帝的眼睛说道:“皇上,还请您认真地同我说道,此事只是在后宫流传,亦或者是百官知道,还是……您已经公告天下了?”最后那句话,焦适之说出来的时候带着万分谨慎,仿佛说出来都是罪恶。
正德帝轻抚着焦适之的发丝,心疼得发现发尾的枯黄,嘴里回答:“适之认为呢?”
焦适之无奈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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