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著帐门,听著那熟悉的脚步声一步步靠近。
「今天你的芳姨没来帮你梳头?」一进门,令狐存曦便望见凤璇舞那头歪七扭八的发型,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後顺手帮她梳整後,再帮她把额前的头发握起,拿出怀中的丝带将它们绑起来。
「她病了。」凤璇舞胡绉了一个理由,然後静静坐在令狐存曦身前,任他的大手在她头上来回穿梭。
「你病好了,她倒是病了!」令狐存曦又是一笑,「女子与男子果然不同,身子骨天生就是弱些。」
「今天下棋吗?」凤璇舞赶紧换了个话题,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眼皮有些重。
怎么最近老这样?到了中午就困,难不成上回的伤还没全好?可明明手上都没疤了啊,而且她觉得最近精神其实不错啊。
「不!」令狐存曦静静坐在案桌边,然後等著凤璇舞将棋盘摆放好,双腿盘膝,自己拈起黑子就下了起来。
而下到将近半盘时,令狐存曦就再也看不到白子落下,因为白子的主人,不知何时竟已沉沉睡去了。
用手抚著下巴,令狐存曦静静地望著凤璇舞。看样子他加在伤药中的「午时醉」真是发挥功效了,让人到午时时刻,无论愿不愿意,都得沉入梦乡。
不过他不能只靠她睡著这点便断定她的身分,因为这还不够……
轻轻站起身来,令狐存曦撩开了凤璇舞的右臂,然後由怀中取出一个瓶子,倒出一些粉末在她手上,然後轻轻一吹—;—;
就见她的右臂上,慢慢现出一轮粉色,而那部位,与凤五受伤但已痊愈的部位完全吻合。
真是如此!?
虽早有准备,但真真切切知道了这个答案,却令狐存曦眯起了眼,凝视营帐一角,脑中思绪万马奔腾。
「他」竟真是个女儿身?!这可是诛九族的欺君之罪啊!
或许先前的两位皇上是知而不问,默许了凤家做的这个决定,共同将这个秘密掩藏了起来:毕竟,凤家早由权力官场中脱身,无人会有兴趣再去挖掘这件事。但如今,皇位更迭,谁也没料到当今天子竟又想起了凤家,若这个尘封的秘密在此时曝了光,就算那两位皇上再疼长公主,也无法由皇陵里爬出来为她们辩解。
可若下是如此,凤家十七年前就名存实亡了,而他眼前这个沉沉睡去的人,也永远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他不知道过去十七年来她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但他却清楚这半年来她是怎么过的。她竞在这大漠、这全是男子的军营中,默默的咬牙忍受著,然後让她那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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