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烦闷不已,最后索性跟著同事一块儿到外头舒解心情。结果大伙兴致一来,几乎玩得忘了时间,要不是她脑子里一直牵挂著家里的人,她还真打算让自己沉醉在酒精里头不去思考,偏偏理智就是战胜了逃避的心理,最后她还是成了最早离席的人。
回到家,已经是午夜时刻,韩少氛蹑手蹑脚的推开铁门,瞧见客厅沙发上的人影没有动静后,才悄悄的将铁门给掩上,脚步极轻的闪进房间里。
其实朱毅文早在外头传来钥匙的声音时就醒来,只是一直没有让她知道,等她蹑手蹑脚的走进房间,轻轻的将房门掩上后,他才翻过身子,鼻间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她喝酒了?朱毅文狐疑的想。
房里的韩少氛走到梳妆台前,抬手将发髻解开,被盘紧一天的长发瞬间宛如一片黑色的瀑布般直泄而下。看著镜中的自己,疲惫的以手指爬梳一下长发,她累得已经什么都不想去思考,只想赶紧将一身的疲惫洗去,然后好好的睡一觉。一切烦心事等明天再说。
打开房门后,她先探头看了看沙发上横躺的人,然后悄悄的走过去,伸出手为他将滑,的被子拉好,凝视了他好一会儿,才又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她站在莲蓬头底下,打开水龙头,狭小的浴室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完全被蒸气笼罩,轨、镜子上也形成一层薄薄的雾气,让她看不清自己。紧闭著眼睛仰起头,任热水冲刷掉脸上的脂粉和酒意,她让自己沉浸在空白一片的思维当中。
父亲颓靡不振的这段日子以来,她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常常抱著枕头一个人哭到天亮,有时候哭累睡著了都不知道。她不知道父亲要到什么时候才肯恢复过正常的日子,难道他看不出来她已经快被压得瑞不过气来了吗?他究竟要到何年何月才会有所觉悟?
十八岁那年她失去了母亲,她不想要再失去父亲,所以她很努力的做一个乖女儿,希望让父亲感到骄傲,没想到父亲竟然一点也不体谅她,还不断的在外捅楼子,就算有十个她也永远补不足他在外头的债款。
父亲自甘堕落的心态实在令她感到无力,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父亲的不是,或许只能过著濒临崩溃的日子,继续和父亲打一场耐心战吧!
她站在莲蓬头下面不晓得多久的时间,只知道当她回过神时,脸上已经布满泪痕和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