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定要去的,你不让我跟,了不起我辞职坐下一班飞机追过去,我说得出做得到,不信你试试!〃 〃你真是煞星。〃她长长叹息。
小森放心地笑了起来:〃名师出高徒,强将手下无弱兵罗!〃
回到自己孤独的小窗,夜已深了;小屋一如往昔,只是少了许多他的影子。
放在桌上及床头的相片已取了下来,床单和棉被的花色也都改变了,为的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触景伤情……
没有几个人知道她和棋分手。在报社的同事们只疑惑她为什么一下子沉默下来,申请外调到那种没人肯去的战地?
而少数知道的几个密友则责怪她自暴自弃,为了一段失败的感情而全盘否定了自己生存的价值!
她只是一笑置之,并不辩驳,就像往常一样,不多做解释,反正是没人会理解的。
她不轻视为情自杀的人,若非身在其中,是不能体会个中滋味的!
她之所以没死不过是因为懦弱。
他们总拿她当无敌铁金刚看待。
江维德最冷静、最坚强悍然,决不是那种小鸟依人,惹人怜爱的小女人。
这是外界给江维德三个字的定义。戴着这样的帽子二十多年,即使想变也只是惹人笑话!
人终究是孤独的,心里的苦楚永远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承受。
她不怨谁,当然更不恨棋;分手是她的决定,即使棋有心留她,她也不会回头。
尽管她是如此地想念他,思念得心都纠结起来,恨不得一死了之省得受这种折磨!
坐在床沿,泪水忍不住汩汩地落了下来——棋是好温暖好温暖的!
那么多的回忆,那么多的夜晚枕在他的怀里安恬地睡去,怎么忘得了?
自欺欺人罢了!
真忘得了,真能潇洒也就没有爱情了!
她是真的爱棋,几乎什么都不要、都可以舍弃地爱着他!弄得近乎众叛亲离亦在所不惜。
可是他们的感情观没有交点。
就这样扼杀了她生平第一份爱情。
与棋在一起大风大浪半年,死过一次又一次,她终于灰心,终于再也没有多余的东西可以燃烧——除了痛楚!
密友阿俐是个潇洒得不能再潇洒的女子,遇到这种事也只有摇头叹息,并不多说什么,带了两瓶酒过来,将她灌个烂醉,任她抱着她痛哭失声。
也只有凭借着酒力,她才能放胆在别人的面前痛哭。
翌日醒来头痛欲裂,她没有请假,苍白得像被十辆卡车辗过,直奔老总办公室申请到中东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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