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他安详满足的笑容唱啊,唱啊,唱啊,直到跌落锦被,倒在他冰冷的尸体上……
轮唬唬嗬!我猛地坐起,全身冷汗,拼命用手抹着嘴角,要抹去那些淋漓的鲜血。
“天籁。”曲凌风抓住我的手,抱紧我,“怎么了?做噩梦了?”我恍恍惚惚地望着他,眼前的面孔与梦中的面孔重叠。我终于看清了暴君的脸。也终于看到了我的结局,却没有想到是玉石俱焚的下场。
“天籁,你说话,回答我。”他用力摇晃我。
我怯怯地伸手触碰他的脸庞,是温的,现实的,刚才的梦才是虚幻的。我舒了口气,焦距对准他担忧的眼眸,像我上次昏迷前朦胧中看到的神情,他在担心我,是吗”
“没事,”我甩着被冷汗浸透的乱发,“只是一个噩梦。”
“天杀的胡文举,”他咬牙切齿的,“我明天左砸了他的办公室,居然说你已经好了,好了怎么还会做噩梦?”
“别,”我握紧他的手,“正常人也会做噩梦。”
他理顺我的头发,亲了亲我的额头,搂着我躺下,“告诉我,梦到了什么?把你吓成这样?”
我窝在他怀里摇头,“记不得了。”
他的手一下一下规律地抚拍我的脊背:“记不得也好,下次做梦的时候记得把我梦进去,就没有人能吓到你了。”
就因为梦到了他,才吓成这样。对我来说,世界上有什么比他更可怕?
次日早晨,他特意陪我睡到日上三竿,并嘱咐:“今天不要去工作室了,在家里休息。”
如果他粗声粗气地命令我,我一定会反抗,但是他这么温柔地嘱咐我,我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结果,我听了他的,没有出去。
我站在洗漱室中,对着镜子无声自问:“你怎么了?”
心里有个女人蹦出来,在我耳边道:“你已经习惯于服从他了,你已经开始发现他的好,你已经渐渐接受他,你已经开始依赖他,信任他,听他的吩咐。”
“不,”镜子里的那个女人反驳,“你是冷静理容的女人,怎么会被他这么恶劣的男人迷惑,想想他曾经对你做过的一切,想想他对你说话的态度,想想他的粗鲁暴躁,想想他的霸道和不讲理,你不离开他,就会窒息。”
“不是啊。”心里那个女人指着镜子里的女人辩驳,“他虽然霸道,但是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对你的关心;他当初那样恶劣地威胁你,不过是想把你留在他身边;他态度粗鲁,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对女人温柔;他脾气暴躁,是因为你总是在抗拒他,当你顺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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