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弩张的气氛,却知道自己很清醒,他清清楚楚听到自己说的每一个字。肖缘口不择言,“可我不要,一想到要跟你在一起,我就浑身不舒服,比死还难受。”
肖缘糊涂的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分明不是这样想的。可是现在她就是想闹,就是想发脾气,伤人伤己,那股委屈不甘的火不吐不快。
何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牙齿咬得紧紧的,心痛到无以复加。他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就是这样看他的,他难堪的要死,可是动不了一步,立在原地,想不通他们怎么吵成这样。
两人默然良久,肖缘终于回神,一眼看见何兆铁青的脸色,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干了,低低道:“不要再来招惹我了。”
他们之间的差距她用上一辈子的时间都填不完,何兆的热情她真的要不起。
肖缘急急走了两步,何兆猛地反应过来,追上她前头堵住路,将一只草编的蜻蜓送到她眼前,冷静道:“你看,这是我刚才给你编的,没什么用,就想逗你笑一笑,立时就扔了也没关系。小缘,刚才我们都在气头上,胡乱说话,静一静就好了。你放心,我没生气,你不高兴,就朝我撒气嘛,说明你跟我亲近呢。我愿意做你生气时的出气筒,你难过时的怀抱,你困难时的靠山。你不好的时候就找我,我都心甘情愿……”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甚至有一丝哽咽了,肖缘突然就很难过。可是他们,真的不合适啊,她知道自己拧巴的要死,如果有什么东西得到再失去,她宁愿一开始就不要。
她的头扎得低低的,语调平静,“可我不喜欢蜻蜓,等我回去,就把发卡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