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个路子过来的。
肖缘默默叹口气,她好像没有拒绝的余地和理由,不过就是见个面,往后怎么样还不是她自己说了算。所以几天后堂婶领了个小伙子到肖家来,肖缘平静的很。
对方比她害羞,只看了一眼,一张麦色的脸便涨得通红,一句话不好意思跟肖缘说。吃饭的时候也拘谨,仿佛他才是被人相看的小媳妇。肖缘觉得有趣,那股郁闷抵触慢慢消散。
两个年轻人就干巴巴做了个自我介绍,半点交流也没有了,周桂花跟堂婶谈些闲篇,也不管他们。杜明年安安分分坐在椅子上,低头不开腔。
肖缘被小堂弟缠着,和他捏泥巴,堂婶捂嘴笑,“小缘你别介意啊,明年除了不爱说话,不抽旱烟不会喝酒。他现在跟着他一个叔叔打铁,干了好几年,马上出师了,往后日子不能难过。”
周桂花眼前一亮,毕竟现在的手艺人尊贵,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一口饭吃,“打铁好,技术是自己的,哪像我们地里刨食,看天爷脸色吃饭。”
问起他爹娘干啥的,没什么特别,不过也是下地的农民。杜明年是家里独子,他爹娘狠得下心,除了去年修了新房打算给他娶媳妇用,一年到头的收入全存着,不留给媳妇孙子给谁?
周桂花心花怒放,她对肖缘的姻缘没什么大要求,只求她嫁得家庭好过,少吃点苦受点累就是了,杜明年简直完美人选。堂婶介绍的时候,杜明年终于开了点窍,时不时知道补充两句,再看一眼肖缘。
肖缘没什么好说的,陪堂弟玩,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堂婶带杜明年走后,周桂花还跟肖缘讨论了许久,“不说话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多见见人就好了。长得周正,皮肤黑也是晒的,我看真行。家里独子,没有兄弟更好,妯娌不好相处,将来分家当也是个大问题。”
她将人家里都分析透了,最后问肖缘的意思,肖缘模棱两可道:“再看看吧,第一次能看出啥?”周桂花觉得也是。
后来杜明年又来了几次,肖缘去采猪草,他就抱上小忠跟着,肖缘打水,他帮着提桶。肖缘不好明面上赶人走,“你都不忙吗?我看我们社里的铁匠活儿老多了。”
杜明年摸摸脑袋,笑得很憨厚,人黑,牙齿挺白,“什么活儿都分淡季旺季,先前有一笔大工程,我从开年忙到现在。闲下来了师傅就给我放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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